如是过后,纪筝身体里莫名的寒意消退了。
再看看姜雪吟,总把她拉过来,同样祛除邪气。但她的待遇不如纪筝,那伽只是丢了道鬼炁过去,碰都懒怠碰。邪气逃窜,疼得姜雪吟尖叫。
外头山民马上就来敲门询问,“出什么事儿了?”
纪筝口气平稳,“看到老鼠了。”
“山里头是常见的,山鼠,不咬人的,莫怕。”
“多谢。”
机锋打完,纪筝和姜雪吟才躺下,披被而卧。
手指还残留着那种黏腻的血液感,塑像的冰寒也仿佛未曾离开。
纪筝忍不住想起山上的那具尸体。
腹腔为何被掏空?又是被什么给掏空的?
那人的腹腔里,又为什么会有一尊木塑像?
还有,她摸过伤口的痕迹……很奇怪……
按伤口的走向,不像是从外部撕碎,倒像是从腹腔内部撕裂的……从肚子里撕开。有什么从肚子里破腹而出。
但,那是一具男尸。
纪筝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手被轻轻按住。
那伽柔和了眼神望着她,“睡吧,我在。”
纪筝的心安定下来。放心地闭眼睡去。
一觉到天明。
纪筝刚睁眼,她一动,那伽也醒了。顺势,那伽摸摸她的脑袋,“要不要再睡会?”
她眯着眼看窗外,天色才明,时候尚早。
不过,她从小在道观长大,没有那等贪懒的习惯,又不是什么富贵命娇贵身,收拾收拾就爬起来了。
她拍拍那伽的脸,轻声道:“你睡吧。”
那伽反抓住她的手,“你去哪?”
纪筝吃了一惊,“练吐纳和符咒。”
那伽坚持,“在我旁边练,别走。”
“嗯。”
纪筝本就是打算在屋内练的,她在此处人生地不熟,并不能信任山民。不暴露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