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筝一个鲤鱼打挺,惊醒了,肃容道:“救。”
长痛不如短痛,直接问吧,再陪玩她也玩不动了。
“要怎么救你呢?”
“睡觉,做梦就知道啦。”
“什么……”
纪筝想拿出酆都冥灯,但冥灯畏惧魔种,迟迟不肯现身。她想出其不意,召出青鬼来制造梦魇,企图在魔种面前,蒙混过关。终究没有阻挡住潮水般的困意。在绝对实力差距面前,什么手段、先后招,都是玩笑。
……
纪筝在一处院子前。
她看见了小女孩,有些诧异,“你也在这?”
“在啊。这是我的能力。带你一起入梦。”小女孩眨眨眼,温柔抓住她的手臂,“不好吗?”
幼崽的友谊格外简单,她已经把纪筝当半个自己人了。
两人携手就在院外看着。
“我们看什么呢?”纪筝刚问完,听见这处屋子里,传来稚嫩的童音。
“娘亲,我想吃肉。”
回应她的是“啪”的一巴掌。
妇人用力盖上锅盖,将红烧肉的香气掩住。回手甩出的巴掌,将五六岁的小女孩打得侧过脸去。
妇人:“丽丽,想吃肉是吧?”
她怒气冲冲出了厨房,拿着个针线筐回来。她揪住女孩的嘴唇,一针一线,将女孩的嘴唇缝上了。
女孩呜呜呜直哭,手脚本能地反抗,却换来妇人更用力地下针、抬手、抽线!
胡乱几下,女孩的嘴缝好了,血迹淋淋,说不出话,用泪眼看着妇人。又看看那锅。
妇人快意地笑了,“这样就吃不了肉了。”转身将红烧肉捞出来,送往另一个房间,那里坐着她的小儿子,正背着三字经,“心头崽,书看得怎么样了?有你最爱的红烧肉。”
“好好读,读出息了,你爹从外头赚完大钱,就回来了。”
厨房角落,女孩儿疼得抠嘴唇,但她太小,根本不会拆线。疼了会儿,肚子咕咕叫,眼巴巴看着大快朵颐的弟弟。
纪筝下意识的,凭空画了道止血符。
动作太快,连魔种都没反应过来。
但止血符如石沉大海,并未起作用。
魔种脸上的笑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