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淳说得没错。
想到自己已经接受了所谓的保姆身份,柏文宴只能无可奈何地走进卫生间。
洗完手后他重新站在唐淳面前,迟疑了片刻才蹲下身,半跪在地上,打开旁边的医药箱,在一堆的药油里陷入了选择纠结症。
“用哪个”
“红色的那瓶。”
唐淳自觉把脚微微抬高,柏文宴扫了眼卧室,起身朝角落的位置走去,回来时手里拿着一个沙发矮凳,直接垫在了唐淳脚下。
丝毫不用受累的唐淳干脆躺了下去,抓起之前丢在床上的手机,又开始刷着玩。
柏文宴重新半跪在地,往手里抹了点药油,简单搓热了下。
他小心翼翼用手指勾起受伤的那只脚,掌心对着肿块覆了上去。
原先学过的按摩技能在这个时候成功派上了用场。
力道完全不会重。
甚至会有一点令人发痒的舒适感。
唐淳没忍住缩了下腿,却又很快被柏文宴抓回原位。
奇怪的氛围开始蔓延。
粗糙的掌心与滑嫩的肌肤相互摩擦,柏文宴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
也许是因为思绪开始紊乱,柏文宴忘了控制力度,直到唐淳吃痛地“嘶”了一声,他才慌张意识到刚刚在想些什么。
但显然有些为时已晚。
因为唐淳用另一条腿狠狠踹了他一脚,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嫌恶,“不会抹就滚出去。”
感受到青年隐约的怒意,柏文宴立马重新调整了力度。
事实上对他来说,唐淳那一脚毫无攻击力,尽管碰到了伤口,但他完全没有感觉到痛。
相反。
被踹的地方像是重新充了血一样,开始隐隐发热。
他意识到自己好像越来越不对劲。
-
抹完了药,唐淳就把人赶了出去。
没多久接到邱寰宇的电话。
“拿到手了”
“嗯嗯,拿到了。不过哥你要这个干嘛不会又是为了池煜吧”
“别多问,回头把车借你开。”
邱寰宇的声音立马高了两个分贝,“我靠哥你太仗义了哥我你么么”
在最后一个“哒”字传进耳朵之前,唐淳成功先挂断了电话。
他躺在床上了眼扭伤的那只脚,稍微动一下还是会痛,但远比刚才碰都不能碰好多了。
来柏文宴的证没白考。
唐淳如是评价。
柏文宴适应身份的速度比唐淳想象中要快。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床头柜上已经摆好了简单又足够营养的早餐。
唐淳勉强用了一点,到了差不多十点的时候就开始准备经纪人的面试。
面试通知昨天就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