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同林抓心挠肝样的难受,却也不敢贸然站出来阻止。
文武百官俱不出声,谁也不敢当这个出头鸟。
猛然间,大殿门口传来了一道清朗的声音,“我来看看。”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门口看了过去。
只见一身朝服的徐徵然阔步而来。
他在晏辞身旁站定,朝沈诏言拱了拱手,道:“前詹士府少詹士徐徵然拜见陛下。”
沈诏言神色不愉,“你不是辞官了吗,又回来干什么?”
“臣方才听闻晏姑娘所说的信中有关太子的事,臣曾为太子的少詹士,殿下活着时臣没来得及为殿下做些什么,如今臣想看看有什么能为殿下做的。”
说着他就弯下身去,从地上捡起一封信,旁若无人的览阅起来。
大殿内鸦雀无声,百官们垂观心,但目光无不在看信的徐徵然和沈诏言身上来回游移着。
虽然他们也好奇,也想看看信上到底写了什么,但是他们更惜命。
在皇帝那恨不得吃人的目光下,他们连头都不敢抬。
看信的徐徵然眉头一会儿紧锁,一会儿放松,一会儿叹口气。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牵动着大殿之内所有人的心情,尤其是沈诏言和萧成章,生怕下一刻他也和晏辞一样语出惊人。
但徐徵然面上表情虽多,一连看完了好几封信,他才终于松了口气。
他道:“看了这么多,臣心中愈难安,既然晏姑娘今日在此为花大小姐讨公道,那么臣也凑个热闹,臣,也要为太子殿下向陛下讨个公道。”
一言出,原本就寂静无声的百官们无不倒抽一口冷气,内心更是震惊的无以复加。
今儿这是什么日子,怎么一个两个都来向陛下讨公道。
是约好了的,还是陛下真的做了那么多难以言说的事。
除去震惊,他们对地上那些信的内容更加好奇了。
柱国将军孟令徵在旁站了那么久,有一封信就飘到了他的脚边,他已经按捺了许久,终于,他再也忍不住,弯下腰捡了起来。
有了第一个人和第二个人,其余的官员也动容了,看着身边都跃跃欲试的同僚,彼此眼神一碰撞,都冲向了离着自己最近的信。
沈诏言脸色愈难看,他大掌在扶手上重重一拍,“放肆!你们一个两个的,这是要造反吗!”
看到沈诏言动怒,捡了信的朝臣赶紧将信收到袖中,整整齐齐的站回原位置继续装鹌鹑。
晏辞却笑了,动怒了好啊,动怒就证明感觉到威胁了。
不过,这才哪到哪啊。
她笑得从容,“陛下,你这造反从何说起,不过是寻求真相而已,您这是怕了?”
沈诏言看着晏辞的目光里满是悔恨,他就不该想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