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炳听说蓝氏嫁人的消息后,惊得仿佛地上裂了一个大口子,头晕的站都站不住,他摇摇晃晃地问道:“什么,她嫁人了,她嫁给谁了?”
“叶大人,我们姑奶奶嫁给了谁,需要给你禀报吗?”
“她嫁人了,她嫁人了”叶炳痴痴傻傻地自言自语。
何管事看他被刺激的有点神志不清,赶紧命人把大门关好,不要让他再来发疯。
过了一会儿,大门又被人敲响了,门房以为又是叶炳,不耐烦地说:“不是给你说了,我们夫人不在家,你还敲什么敲。”
门外响起了另一个声音,“小哥请开门,我们是叶府的管事,我们是来接夫人回家的。”
正好何管事也在门口,他冷笑一声,让人把门打开。门外的人看到有人出来了,说道:“原来是何叔,我们是来接夫人回家的,请通报一声。”
何管事说:“今天的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叶府的人们,一个两个的都来接我们小姐回家,可是我们小姐已经嫁人了,再也不会回到师家那个狼窝去了。”
师家的管事听了,惊得合不上嘴,也顾不上何管事的挖苦,嗫嚅道:“嫁人了,夫人她竟然嫁人了……”
何管事看了看,傲娇地对他说:“刚才你们叶大人也来了,他看上去神心有点不清楚,你们赶快把他带回去,免得发生了什么意外,不要怪到我们头上。”
师家的管事听了吃惊不已,没想到,大人竟然悄无声息地来接夫人,说明大人的心里还是想着夫人,哎,一切都晚了。
他赶快派人到四下里寻找,一个时辰后,终于在一棵大树下发现了叶炳,他看上去衣衫凌乱,失魂落魄,目光呆滞。
管家上前说:“老爷,天色不早了,咱们该回家了。”
叶炳木呆呆地说:“是啊,该回家了,该回家了。”
他走路的时候摇摇晃晃的,像喝醉了酒一样,管家不敢让他骑马,小心地把他扶到来时坐的马车上,自己也跟着进去了。他抬头看到叶炳脸色苍白,神情依然傻傻的,呆呆的,嘴里还不停地说:“她嫁人了,她怎么就嫁人了?”
叶炳说着说着,眼泪鼻涕同时往下流,管家看了心里也是酸酸的,不敢说其他的,只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老爷,你要保重身体,家里还有老太爷和老太太,他们需要你,需要你来照顾。”
叶炳听了管家的话,眼睛慢慢地转了转,然后伏在管家的身上大哭起来:“三叔,我错了,是我的错,我没有听父亲的话,把蓝氏逼走了,师家在我的手里要败了,呜呜呜。”
管家听了翻了个白眼,心里暗暗叹息,“这能怪谁,只能怪你鬼迷心窍,被曾姨娘灌了迷魂汤。师家要败了,时也,命也。”
他正在想的出神,却听见叶炳断断续续地说:“以前总觉得她一个商贾之女嫁给我,是占了我师家极大的便宜,觉得她占了本该是莲儿的主母位置,她享受了叶府给她的尊贵地位和荣华富贵,觉得她根本离不开我,没想到这个人她如此决绝。”管事默默地听着,不敢插一句嘴。
叶炳回到叶府的时候,家里点起了灯,他直接去了书房,还吩咐小厮:“我累了,需要休息,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
再说曾氏,她端坐在主母的位置上,头上戴的最时兴的金钗,身上穿着大红色的衣裙,裙子上绣着同样颜色的牡丹花纹,虽然表面上装的平淡无奇,实际上内心深处的骄傲无处安放,快要从眼睛里溢出来了。
“红绸,这么晚了,那个贱人怎么还没到。”她问贴身丫鬟。
这个红绸她前一阵做主给了叶炳,她现在是叶炳的小妾。虽然身份上是小妾,但为了表示忠心,她依然伺候在曾氏左右。
“夫人不要着急,应该快到了,咱们再等等。”
“哼,她骑在我头上,欺压了我十八年,让我受了十八年的苦。现在,该是她偿还我的时候了,让她尝尝做小妾的滋味。”
“夫人,你现在是府里的主母,而她却连个妾室都算不上,以后要把她揉捏搓扁,还不是看你的心情。”
“你说得对,这个贱人,她也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