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意思?”罗伯特确实说过,box的“彼岸计划”其实是寻找那没有被记录的五个东西,但是这些东西是什么,他自己也不敢确定,只能大胆猜测是五具纸偶而已。
“我跟随那个子弹信息,去和我那个在黑市搞买卖的朋友打听了个明白,就在大舌头那件事情生的一年前,box曾经也去过那座雪山,但是他们不是去找什么玉璋,而是找金子。”
“金子?”
“对,所以才会和你说,玉璋八成就是个幌子,而且就算它是和铜钱出自一个地方,也保不齐是被人掉包了,真正的‘咲傩’或许并不是玉璋。”
“可是,如果玉璋只是个烟雾弹的话,那为什么在古城地下的壁画里也有记录,就连大舌头看到的皮子爷给他的那块破布上也有玉璋的踪迹,这一切是巧合吗?”
“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box的目标从来都不是那块玉璋,据我所知,他们去那个地方是为了找一尊用金子造的巨鼎,那个巨鼎里面,或许就是他们要找的五个东西中的一个,但至于是不是纸偶,那我就不知道了。”
我被大猿说得有点晕,虽然不知道老黎拿回来的那块玉璋和大舌头经历的那件离奇的事情是否有关系,但是如果box真的对这个东西置之不理的话,那就说明它应该没那么重要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当时纪阡谣千方百计让我到玛果真庙,不仅让我得知了咲傩的情况,还让我看到了那副墙壁上的画。于琛和我说过,谢家老宅子门上的那幅画,还有库兰波给我们看的那幅画,以及我和大猿在阁楼里面看到的那幅画,这三幅都是一模一样的,它们虽然可能不都是他爷爷画的,但应该都是临摹了于善尧的画法。
或者再大胆猜测一下,这三幅画或许都是于善尧画的,他既来过谢家老宅子的地下室,又去到过奈陀吉古城,那么位于奈陀吉主墓室的那幅壁画,会不会也是他留在那里的?但他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他把那幅画留在那里是为了给谁看呢?还是说他早就知道,有人会来找这幅画?
不过我很快就把我这个想法排除了,于善尧怎么可能会算到几十年之后生的事?就算他真的算到了,也不可能织起这么大一张网,这么多年的时间,他怎么敢确保这张网安然无恙?
可是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一条线索,既然都已经冒过一次险了,那也不能半途而废,如果真的是box要找的那五个东西中的一个,虽然和当年的大火没有直接关系,至少有可能了解到纸尸井的一些相关情况。毕竟这个消息,也是纸尸井所记载的。
“那你呢?要不要这次和我走一趟?”我问道。
“我倒是挺想去的,但是这次怕是不行,因为我有朋友给我通了消息,说是上家在查我,我也不知道那笔交易被黑和我有什么关系,反正我是得避一避。而且,box的人也一直在追我,他们知道我和你在一块,所以我没办法和你一起去。”大猿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们怎么知道的?”
“我估计,是罗伯特那边有人倒戈了,你知道的,这帮人是雇佣兵,虽然跟着罗伯特的大多都是靠着情分,但是box最擅长的就是用钱砸人,难免有几个意志不坚定的临阵脱逃,这都正常现象。”
“你也真够倒霉的。”
“没办法,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江湖上闯荡的人,多几个仇家不足为奇。”说罢,大猿找来纸笔,一边写一边告诉我:“你要去xz的话,我先给你安排一个伙计,你去他那了解一下情况比较好。”
“了解什么情况?”
“当然是那群英国佬了,你真以为你去了就能随随便便搞定,不弄清楚动机和消息,等他们枪管子顶到你脑门儿的时候就晚了。”大猿白了我一眼,把那张写着人名和地址的纸递给了我。“我已经和他打过招呼了,就说我介绍你去的,问完信息你走人就行了,那个地方不太安全,混黑市的,你懂的。”
“他们?为什么还要去哪儿?”
“诶呀我的祖宗,我这不是让去问我那个伙计吗?我怎么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去,小道消息,你收拾好了就赶紧上路吧。”
说来大猿给的这个地址真够远的,但听他说,他这个哥们原本是在四川做生意的,最近就是来甘肃出个差而已,好在他没出省,要不然这票钱够我心疼半天的。
古玩店自然就交给大猿看着了,三子那边正好可以放个长假,他早就想回老家看看了,这倒是个不错的机会。不过我有点担心大猿这个愣头青,他没干过这老板的生意,虽然说是我老爹的店,但是要是干砸了还真少不了一顿臭骂。
目的地在一个县城,这地方不比我住的镇子大多少,但是达很多,起码交通什么的都很方便。我顺着大猿留给我的那张纸条上的地址一路拐了好几个弯才看见他说的那个地方。那是一个居民楼群,基本都是比较老的楼房了,外面的墙壁上裂痕很多,可能是年久失修,住在这里的八成都是一些年纪比较大的人了。
楼道里面没有灯光,窗户是用塑料布封住的,基本不透风,走在这样的地方难免会很憋闷,所以我想着这趟赶紧问完赶紧走,不过我倒是有点好奇,这又不是什么秘密文件之类的东西,有什么事情不能在电话里面说清楚吗?非要我跑到这么老远一个地方。
大猿的哥们的房间在五楼的一个死角处,我记得他和我说过这家伙是来这里出差的,难道说这是临时租的房子?住这么偏就是为了掩人耳目?
我没再继续想下去,敲了敲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门内并没有传来走路的声音,一片寂静。我以为是我敲的声音有点小,人家没有听到,于是又敲了两下,奇怪的是居然还没有人来开门。
难道在睡觉吗?我看了看手机,现在正是上午十点,哪有人这个时候睡觉的。我有些疑惑,清了清嗓子,向铁门里面喊道:“有人吗?”果然,回应我的还是走廊里充满尘土味的空气。
我有点怀疑我是不是大猿记错了,就想着给他打个电话,没想到我刚准备拨通大猿的号码,铁门出一阵刺耳的门轴转动的声音,它居然开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只极其有力的手臂便把我拽了进去,我一下子没站稳,重重地摔在在了水泥地板上。我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正向看看是怎么回事,两个壮汉就已经站在我面前,一脸蔑视地看着我。
“喂,小子,你是谁?来这儿干什么?”其中一个穿着迷彩短袖的壮汉看着我,手里还拿着一根手腕粗的木棍子,木棍子上面还有一些很新鲜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