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都来雪山这么久了,你弟弟妹妹他们的病”
皮子爷叹了口气,说道:“他们得的不是医院能看的病,是一种邪病,其实这个病是从小就落下的,只不过家里人一直没有注意,当时我们村有个老先生,他告诉我爹妈说,这个病根子埋在他们兄妹二人体内,如果没办法根除,等若干年后必定会酿成大祸,要去找人把这邪病给消了,但他们没有听。”
“所以,在你离家出走的那个时候,他们的病就已经复了?”
“对,他们就像了疯一样的到处翻垃圾,吃死老鼠,还偷偷地去别的人家家里捣乱,打杀牲畜,短短一个月,村里就死了三头牛,五只猪还有不计其数的公鸡母鸡,村里人说,他们是祸害,是孽障附身,要把他们赶到北边的荒山上去,可爸妈不忍心,但看到村里这么多人都支持这种做法,二老没办法就天天往山上跑给他们送吃的。”
“其实,这也不能都怪你的弟弟妹妹,他们也只是控制不住自己而已。”
“那时候,村子里来了个有道行的人,他说自己能驱鬼,一开始大家不信,但后来村子里有人也得了怪病,只是一直说胡话,喜欢啃木头,这人就给他治好了,所以村里的人才开始向我爸妈叨叨这件事。”
“他们是想让那个先生去治你的弟弟妹妹?”
“对,但是他的开价高得吓人,别说是我们这种自己种田为生的家庭,就是村子里稍微富裕点儿的小商,也承担不起他的治疗费用,所以,我离开了东北老家,在外靠打猎为生,攒钱为他们治病,见到商羽的时候,我已经有五六年没回过家了。”
“哼,要我说,那就是个骗子而已,这邪病要让本姑娘来,也能给他治个七八分好。”于恬说道。
“但是,这也是唯一的希望。”皮子爷又吸了口烟。
“不是什么难事,你不用着急,既然我答应你了,就肯定给你办好。”商羽一边喝着酒一边说道。
“如果您真的能把我弟弟妹妹治好,那司某一定感激不尽。”皮子爷激动得筷子都拿不稳了,连忙作谢道。
“我说了,你先别着急,当然这个忙我不是白帮你,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情。”商羽站了起来,看了看右边那个屋子说:“既然我都已经夸下海口说能帮你,那也没必要再和你遮遮掩掩,我那个屋子里放着一个阴气相当重的邪物,但是近些日子来,我现它有些不安生,应该是有些不干净的东西跑了出来。”
“您是要我”皮子爷听到这话,强忍着心中的不安咽了口唾沫。
“哈哈哈,不用紧张,我没让你去收拾他,只是我需要你从xz帮我带回一个东西,那个东西能暂时让它稍微安分些,我过段日子会出趟门,如果在我们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它彻底压不住了,那可就不好办了。”
“你是让我带东西?”
“不错。”说着,商羽走进他的左屋,拿出来一只白玉璋和一块画着那幅图画的破布。
“你拿着这两个东西,去xz唐古拉山一带,找一片圣湖,帮我带回来一条鱼骨就好。”
“鱼骨?”皮子爷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不是普通的鱼骨,它的外形和人的脊骨相似,长度也相差无几,只是它确实是一条鱼的骨头,原因你就不用问了,放心,我一般不喜欢欠人人情,你帮我一次,我肯定尽全力帮你,等你走后,我会邮一笔钱到你的东北老家。你的弟弟妹妹自然会得救的。”
“只是”
“怎么,不相信我?”商羽笑着说道。
“不会,您肯这样帮我,我已经感激不尽了,只是我只帮您提了一袋垃圾而已,您就帮我这么大的忙,怪故意不去的。”皮子爷虽然也干偷猎的勾当,但他内心还是实打实想好好回报一下这个商羽的。
“我不是还让你带鱼骨吗?如果你真的觉得不妥当,那我就再拜托你一件事。”
皮子爷连忙问道:“是什么事情?”
“我之前和你说过,如果你遇到其他人,千万不要告诉他们我的身份。但是,如果你去xz这一趟,能遇到一个叫谢观一的人的话,那你就告诉他这一切的事情,他自己自然会明白我是什么意思。”
“谢观一?”
商羽点了点头,说道:“好了,你如果什么时候准备好了,就可以出了,放心,我是言而有信的人。”他正要回屋,被皮子爷叫住问道:“大师您为什么能知道我那么多的事情?”
商羽料到皮子爷会说这么一茬,便笑着回答道:“如果和你透露太多的事情,那只会对你更加不利而已,不过既然你这么好奇,我就告诉你,我是纸尸井的人,至于为什么我能知道你那么多的事,这个我不方便和你解释,我只能说,我不仅知道你的事,你看到的这路上每一个的行人,他们这一生中生的种种,我都知道。”
“都知道?”这句话把皮子爷给镇住了,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所以倒也不再多问。
“你命中必和谢观一有一面之缘,所以,不要忘了你答应我的事。”商羽吹着口哨,走进了屋子里面。
皮子爷没有多待,他稍稍休息之后,本想和商羽打个招呼,但考虑到可能人家在休息,就悄悄地把房门给关上,自顾离开了。但他没想到,他刚刚走到这废楼的一层,就碰见一个小区保安,保安看到他从废楼下来有些奇怪地说道:“兄弟,你是来帮人送东西的?”大概保安看皮子爷这穿着,觉得他大包小包是送件的呢。
“不不不,我来找个人。”皮子爷尴尬地说道,他不想暴露商羽的身份,所以没和保安说这码子事。
“诶?我一直在这儿当保安,这小区的每个人我都可熟了,你来的这三号楼,前几个月就空了,没人住了呀。”
皮子爷有些奇怪,问道:“没人住?”他觉得可能商羽住在顶楼的杂货间,所以这保安不知道而已。
“前几个月是有一个来着,但是后面跳湖了,也不知道为啥,没多久,这人的房子就被封了,再没其他人。”
皮子爷想支开这个保安,于是找了个借口说道:“那您记错了,我找的是一个拾荒的白老头儿。”
谁承想,这保安一听白老头四个字,马上就慌了,抓住皮子爷的胳膊问道:“是不是一个右脸被烧伤,左腿有点儿跛的老头儿?”
“对啊,您这不是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