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皇帝听罢,精神抖擞起来“这也有理,既然觉得对的事,那么便不顾其他,先埋头做自己对的事即可。”
张静一便道“臣这里,还有一个章程是关于新城千户所改制一事,也请陛下过度。”
“千户所改制”天启皇帝侧目了一旁的魏忠贤。
魏忠贤一脸无语,这狗东西又不晓得葫芦里卖着什么药了,莫不是想自立门户,反了他
他去接了张静一的奏疏,天启皇帝却不急着,只微笑道“朕知道啦,朕会。”
说着,这兵部尚崔呈秀便道“陛下,关于辽饷之事,再拖延不得了。”
天启皇帝骤然支支吾吾起来。
他现在一提钱就头疼,此时忍不住幽怨地了张静一一眼。
张静一假装没有见。
张家有钱吗
张家当然有钱。
可是拿张家的钱去充辽饷,这可是大忌。
而且此例不能开,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只有让天启皇帝知道钱的难处,才能痛下决心,进行种种的改革。
否则难道拿张家做钱袋子张家应付得过来吗
天启皇帝道“朕知道了,朕在省了。”
这一句在省了,颇有几分心酸。
以至于崔呈秀本还想再催促几句,却也将这些话咽了下去。
等众臣告退。
天启皇帝便忍不住对身边的魏忠贤道“张静一借了朕的钱,他还装傻充愣。”
魏忠贤道“是啊,他不是东西。”
“你和他不是兄弟吗”天启皇帝瞪魏忠贤一眼。
魏忠贤苦笑道“奴婢永远站在陛下一边。”
天启皇帝摇摇头,想着那笔换了一堆纸的钱,心里就不痛快,难受极了。
此时,倒是低头起张静一所呈的奏疏,而后不由道“新城千户所,这分明是想自己折腾出一个小的锦衣卫来啊。”
果然猜中了。
魏忠贤不禁道“陛下,这万万不可,恐怕会坏了规矩。”
天启皇帝抚案,斟酌着道“此事,朕再思量思量,你也不必总是万万不可,这厂卫近来徒劳无功,也难怪那新城千户所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