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错愕地朝垂拱殿哪儿探去,胸腔里头那颗脆弱的心脏此刻正又开始跳动起来,月姝清眸中开始呈现出担忧,她害怕茶盏的碎屑飞到圣上那里,害他受伤。
月姝清越是如此想,心里便愈心慌,她更是直接转过身,小跑到垂拱殿前,却在即将推开门前,听到了身后老宦官的话:
“公主,莫要冲动,老奴知您担忧陛下,可现在不是进去的好时候。若您执意要进去,老奴也不拦着,只是轻则不让出宫,这辈子都只能待在清云殿内,而重则……”
那宦官神色透着犹豫,却还是没将剩下的话说完。
但月姝清倒是听懂了他那未完的话,原本靠近门的那手迅地收了回来,她转身,眼里头透着坚决:“安平,我们走。”
安平是老宦官的名字。
安平听到月姝清说这番话时,原本忧愁的神色很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欣慰的笑意,他跟着月姝清身后,看向她的眼神充满慈爱。
可月姝清却一直心神不宁,走走停停的,她一直默默注视着身侧两道正洒扫着的宫娥宦官,想着他们之中会不会有某个人恶意诬告与她。
但她也并不知该如何是好时,身侧的安平一句话,点播了她。
“谣言止于智者,公主莫要忧思过多,也莫要多舌,毕竟祸从口出。”
月姝清一听这话,脑中似闪过一丝清明,笑着看向安平:“有道理,你说的太在理了。”
她说完连走路都带着轻快,而跟在她身后的安平则有些摸不着头脑。
就在月姝清走在御书房的路上时,瞅见浅云正往此处走来,她见状笑得更欢,待浅云走近时,忙凑到她耳边嘀咕着什么。
浅云从一开始的茫然,到震惊,再到明白,甚至看向月姝清眸光中隐隐透着敬佩。随后她很轻柔地行礼道:“奴婢这就去办。”
她说完得了月姝清同意后便转身离去,脚步有些匆匆。
安平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心中虽感困惑,但他也不好开口。
而月姝清则是期待自己刚刚想的事会不会进展顺利。
她方才想的是让浅云去打听那日从平清殿到清云殿途中洒扫的宫娥与宦官,再逐一排查开来,最后选定有问题的几人,再就是不用武力胁迫等方式诈诈他们。
说不准碰到嘴不怎么硬的,一下就供出究竟是谁传的谣。
不过很奇怪,她乃堂堂一介公主,怎会好端端的被人说些子虚乌有的事,这其中定是有问题。
就这么想着时,她与安平便已到了御书房门前,在门口,她遇到了宋知闲。
他一袭白衣清冷至极,却也遮不住他身上所散的阴气,月姝清也不明白他为何喜欢穿白的,明明上一世最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