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没把他说臊,反而是令他无言了几秒。
他有点惊讶,又笑。
“死皮赖脸是吗。这还头一次有人拿这词形容我。”
“能不能稍微理智点。”
“我很理智。”
顾谈隽说:“我这个人,理智起来的样子你应该再清楚不过。”
她不语。
他朝她倾身,近距离看她眼睛:“所以你知道我在追你。”
他气息忽然离太近,她差点没绷住。
他又说:“好了,上次不该亲你。原谅我,下次不这样了。”
温知予真想说你还想下次。
他又问:“阿姨在休息么?还没醒吧。”
“嗯。”
“那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温知予不好说。她昨天做梦了,很乱的梦,画面很多人很杂,其中有他。
她瞎编:“睡不着。”
“想我想得睡不着啊。”
她气极:“你这人怎么这么自恋。”
他就笑:“挺好的。我也是,有点冲动,就凌晨跟他们去了趟海边。”
“什么海边?”
“就邻市,不远,两三小时就开车到了。”
“不是。”她说:“不是问去哪个海边,是,去干嘛?”
“给你带礼物啊。”
他从口袋里摸出来一个海螺壳,很大一个,有点渐变色,不是人工合成的那种。
“洗干净了,不脏。咱们不是原来说过要去海边的吗,既然没做到,那我把海带回来给你。”
她心头像被什么拨动。
他看着她眼睛,把那海螺壳放到她耳边,说:“听见了吗,温知予。”
温知予什么也没听见。
其实那里面什么声音也没有。
她只听见了他说话的声。在清晨,在雨露。
可说这样话的他令人有那么一丝心软。
过往无心说过的醉话,他都记得,记在心里。
“幼稚。”
“不幼稚,你高兴了就好。”
“过年那会儿的贝壳也是你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