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如许的眉头皱得解不开……心中怒吼逢渠你快吃点药吧,你在这样下去你这个病就不好治了你……
“小侯爷你且等一下。”言如许觉得今夜的聊天主题不能再这么跑偏下去了:“今天我领教了,你骑马授课确实有一手,以后我会考虑请教你。但今天我想同你说的,不是这个。”
这次轮到逢渠蹙眉。
言如许顿了顿,试探开口:“我听同窗们议论,最近陛下要派人出使铁原?”
“嗯。”逢渠点头:“陛下做这个决定,还是因为你在琅园的提议。”
言如许:“陛下决定谁去了吗?”
逢渠摇头:“还没。诸位大人似乎各有各的难处。”
言如许思索半天,也没琢磨出有什么暗示逢渠的法子,便选择了冒险直言:“小侯爷,你有没有想过,去铁原看看?”
逢渠听此一言,心中一震。他这几天想的也是这桩事,他正想着寻个时机想同陛下请缨。
只是他放不下言如许。
铁原一路,山高水远,来回少则三月,若铁原大君有意拖沓,半年一年、甚至更长时间都是有可能的。
言如许已经是婚配的年纪,他离开这样久,她若嫁给了别人,情况便会很棘手。
毕竟强抢人妇是门很深的学问,要抢得合乎法度,还要抢得当事三方都很满意,没个两三年筹谋不出来。
所以他才迟迟未对陛下开口。
可言如许今日竟对他这般提议,倒是让他颇感意外,她为什么觉得应当由他去铁原呢?
逢渠的眼睛微微眯起来。
言如许从这个眼神里感受到怀疑和探究,赶忙解释:“我瞧着那日在学堂上,小侯爷同太子都似乎对铁原很了解。但太子殿下身为储君,出使他国肯定不合适,所以我才问你的。你也知道,毕竟是我的计策,我总归好奇结果的。”
逢渠的神情放松了不少,坦诚道:“我的确想去。只是我心中有悬而未决之事,这般离开,总不放心。”
言如许:“何事?”
逢渠:“你。”
“我?”
逢渠苦笑一声,语气也有些颓丧:“言如许,你如今……为什么讨厌我?”
“我……我什么时候讨厌你了?”言如许绝望了,逢渠一天天的这是抽什么风?
逢渠凝视着她的眉眼:“你就是讨厌我。”
言如许气笑了:“小侯爷何出此言啊……”
言如许没有说谎。她确实不想和逢渠走得太近,也确实对他在男女关系的处理上颇有怨言,但若说讨厌他,必然谈不上。
一个人的品性,不能只看男女相思,逢渠于家国大义上,绝不是个小人。她这辈子还打算帮他青史留名呢,怎么说也是合作伙伴,到不了讨厌的程度。
逢渠又低声将他的结论重复了一遍:“你明明就讨厌我。”
他心里还有半句话,却不能宣之于口。
她就是讨厌他的,至于何出此言……因为他知道她喜欢一个人的样子,他被她那样执着地喜欢过。
可那样的言如许,他再也没有见过了。
言如许看向逢渠,她大惑不解。
逢渠如今这幅模样,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她活了四十岁,再回头来猜这个少年人的心思,却依旧猜不透……
“小侯爷。”言如许沉吟半晌,最终说到:“我没有讨厌你。”
逢渠:“那你喜欢我吗?”
“男女之间,为什么一定只有讨厌或者喜欢呢?”言如许很是无奈,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