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水很淡,或许是为了照顾新娘子的口味,还带着淡淡的甜香味。
班婳把酒水咽下,见容瑕双颊绯红,就像是上了胭脂一样,她心头一跳,忽然觉得四周的烛火朦胧,酒有些上头,竟有种口干舌燥,想要摸一摸他脸的冲动。
不过身边还有其他人,班婳忍住了。
她转头了眼两个全福太太,心里想,若是没有外人在,她一定要伸手摸摸容瑕的脸颊,锁骨,喉结,还有小腹,这样的绝色,摸起来的手感肯定好。
多谢两位太太,承二位吉言。容瑕把两位全福太太送到门口,让丫鬟带她们出去吃酒。
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班婳青丝绾成繁复华丽的云髻,除去华丽的凤冠以后,头上只有几支金钗与红玉钗,烛火下的她,美得让容瑕移不开目光。
婳婳容瑕声音有些干,他端起桌上的酒杯想要喝一口,想到班婳可能不喜欢这个味道,又倒了一杯凉茶喝下,才觉得自己心中的燥热感消失了半分。
随着他吞咽的动作,喉结也跟着颤抖起来,班婳的目光落到他的喉结上,猛地站起身,伸手在他喉咙间抹了一把。
有些滑,有些嫩,像是摸到了水嫩嫩的腐。班婳目光扫过容瑕穿着工工整整的内袍,很想学话本里的恶霸,把容瑕按倒在床上,扒开他的衣服,然后在他的前胸后背锁骨都好好摸上几下。
她的大脑中出现了各种把容瑕按在床上的画面,但是她本人却还是好好站着,只是目光穿透了他身上的袍子,落在了他身上每一处地方。
婳婳,容瑕身影颤抖得更加厉害,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别用这样的眼神我。
班婳笑得一脸纯然我用什么样的眼神你了
你想吃掉我,容瑕靠近班婳,灼热的呼吸在她耳边,就像是最神奇的药,让班婳的耳朵与脖颈都酥麻起来,你想从那里开始吃
这里容瑕指着自己的唇。
这里他指着自己的脖颈。
还是他脱去身上的内袍,露出红色的里衣,他拉开衣襟,露出性感地锁骨,还是这
班婳把人往床上一扑,骑坐在容瑕的腰上,伸手取下自己发间的红玉钗,任由一头青丝披散下来,如烈火般的红唇轻扬我都想吃,美人,你便从了我吧。
妖精,妖精
容瑕觉得,此刻便是让他死在这个女人的手里,他也甘之如饴,不会有半点反抗。
侯爷门外响起杜九焦急的声音,侯爷,出事了。
班婳遗憾地了眼容瑕半露未露的胸膛,帮他把里衣整理好,转头走到门口拉开一道门缝什么事
新娘的妆容十分厚重,一般人用这样的妆容,都会显得死板与僵硬,但是班婳不同,越是艳丽的妆,越是厚重的妆,她就越加明艳。杜九到班婳后,先是愣了片刻,随后忙行礼道刚才传来消息,宁王与谢家大郎发生口角之争,宁王气急之下,一刀捅伤了谢大郎。谢家人向静亭公府求医,但是据说这两个大夫跟着郡主夫人陪嫁到了行宫,现在谢家人已经求上了门。
比较奇怪的是,为什么是福乐郡主来开门,他们家侯爷呢
宁王就没有个消停的时候班婳气恼道,他那么能,怎么不把自己一刀捅死
杜九想,大概是宁王还没有蠢到自己砍自己的地步吧。
婳婳别气,容瑕披着外袍走到班婳身边,见杜九垂首躬身的模样,便道谢家人不知道今日乃是婳婳与我的大好日子吗整个京城难道就没有别的大夫,非要来我们白首园要人
杜九听出侯爷语气里的不悦,忙道侯爷,属下本也是这么想的,哪知道忠平伯亲自上门哭求,其他人做不了这个主,现在园里还有不少宾客在,若是直接不管,属下担心别人说闲话。
不他们说闲话就让他们说去,班婳冷哼,打扰别人的好日子,也不怕天打雷劈。
你让人把两个大夫带过去,班婳语气冷淡,到底没有拒绝谢家人的请求,只是这两个大夫是我班家敬养着的,不管人有没有救回来,都不能让两位大夫受委屈。杜护卫,你多安排几个人跟着一块儿去,免得谢家人发疯,让我们自己人受委屈。
是。杜九领命退下,待走出几步远以后,他才想起自己还没有听侯爷的意思,回头一,只到侯爷低头与郡主说话的侧影,他瞬间觉得自己有些自作多情。
侯爷压根都没有多他一眼。
他走出正殿,见到了神情憔悴的忠平伯,对他抱拳道请忠平伯稍候,在下这就去请两位大夫。
有劳杜先生。忠平伯心头一颤,慌乱之中,竟是对杜九行了一个礼。
忠平伯为尊,杜九为下,这个礼杜九哪里敢受,匆忙避开以后,他道忠平伯不必向在下道谢,这都是我们家夫人的意思,属下不过是听明行事而已。
我们家夫人五个字,杜九说得铿锵有力,还带着几分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