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位面里,此时的社会风向日趋紧,这阎埠贵大概是怕这么明火执仗地收现钱办事,万一传出去,应景的时候落人口实。
傻柱略一考虑,笑着给阎埠贵解释道:
“三大爷,您这么想成吗?我在您家吃顿饭,得给您交粮票不是?那万一没粮票呢,就得给您补点钱。这个叫议价,是这理儿不是?”
阎埠贵感觉这话有点绕,但挑不出傻柱话里的错来,只得点点头说道:
“是这理儿不假,可这都挨的上吗?”
“挨的上。”
傻柱从裤兜里掏出一张毛票和几个钢镚儿,数数大概两毛多,一古脑又塞在阎埠贵手里,说道:
“您再饶我顿饭,横竖都是我交的饭钱,这总没谁能说嘴了吧。”
拉扯一下情绪,又收入两毛多。带着喜色的阎埠贵,点点手里的钱,折整齐放在上衣兜里,然后冲着傻柱笑着招呼:
“那还等什么?进屋吃点去,吃好咱爷俩就北新桥走一趟。”
傻柱有点不乐意了,掉着脸看着阎埠贵说道:
“就吃早饭哪!哎,我可多给您两毛多哪!您可别用碗棒子面粥,就把我打啦。”
“什么棒子面粥,我家今儿这早饭可有鸡子儿。”阎埠贵瞪着眼睛郑重其事地反驳道。
听到有鸡蛋,傻柱也就没有再多计较。
毕竟这个年代,鸡蛋可属于凭本购买、按户供应的高级营养品。
煮蛋、煎蛋、茶叶蛋都可以,他自认不是那挑嘴的人。
傻柱进了屋门一看,早上饭点儿,老阎家人很是齐整。
三大妈带着套袖在搅和一大盆的萝卜丝棒子面糊糊,准备用铁鏊子摊萝卜糊塌子。
于莉穿着件刚过腰的小花棉袄,在一旁给婆婆打下手。
阎解成双手拢在黑棉袄袖子里,脖子伸的老长,在看着自家老娘做饭。
罩着件旧军装的阎解放,坐在小板凳上,收拾一小盒相纸做的黑白歌片。
阎解旷和妹妹阎解睇趴在窗前的条案上,就着窗户的亮光写作业。
傻柱一进屋,顿时吸引了屋内所有人的目光。
按京城的规矩,是不能大清早闯门蹭饭的。就像胡同里老人常说的:要饭都不兴挑这个点儿。
重要的是老阎家除了婚丧嫁娶,压根就不待客。能在他们家桌上蹭饭的,那得是过命的交情,担血海般干系……
在阎家众人一片诧异的目光当中,先开口的是阎家小儿子。
阎解旷小脸儿一扬,带着质疑的口气问道:
“傻柱,这么早到我家干嘛来了?”
傻柱脸上顿时就挂不住了。
虽说按辈分,他确实和阎解旷是平辈儿。
但无论从穿越前的年纪算,还是位面里傻柱本来的年龄,他都是个熟得透透的成年人。
被个小孩子呼来喝去的,傻柱心里极不舒服。但孩子可以不懂事儿,他却不能对着吵,那样赢不赢都丢身份。
傻柱决定迂回地反击一下。
只见傻柱头一歪,用绿棉袄的袖子蹭了蹭清鼻涕,咧嘴一笑,露出满口大黄牙。
他雄赳赳气昂昂的回复道:
“聘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