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菲指着中院的过门,拎着棒梗的后领子说道:“听姐姐话,出门去路灯底下写去,哪儿比这屋里亮堂。”说罢,一胳膊就将棒梗推出了屋门。
秦淮茹正躲在西厢房里,隔着窗户玻璃看外面动静,见棒梗被人推出屋门,急忙赶了过来。
高菲就站着傻柱屋门口,瞅着秦淮茹出来,扬声叫道:
“呦,大婶儿,还知道过来呀。要是家里孩子太多养活不过来,可以过继给我们一个,我正图省事儿懒得生呢!”
“大婶”、“过继”这样的字眼把秦淮茹打击的不轻,还没等她在脑海中组织上一两句反击的话,高菲的第二轮打击又来了。
“大婶家里是农村的吧。四九城里长大的人家没这样不懂规矩的!愣把孩子往别人屋里撵,一顺儿还撵过来仨。这帮孩子里面哪个姓何呀?指给我认认,以后得改口管我叫大妈!”高菲极具穿透力的嗓音又高又亮,邻居纷纷出门看起了热闹。
高菲才懒得和秦淮茹多纠缠。她走到刚出屋门的易中海身边,拉着易中海的胳膊说道:
“易大爷,我爸说是您做的大媒。那您给评评理,哪家的规矩能搅和人谈对象的!”
即使平日里再偏着贾家,易中海也不能在厂里坏了自个名声,忙劝说着秦淮茹。
秦淮茹肺都要气炸了,可偏偏又不占理,有心想再撕扯几句,但终究碍于易中海面子,只能气呼呼地回了屋。
高菲一回屋,傻柱冲着她伸出大拇指,表扬道:“您是个人物!”
高菲自嘲的一笑,说道:
“谁家姑娘愿意养成泼辣的性子,这不没办法么。我爸吹牛能吹一晚上,可遇事只会哼唧。在院子里但凡有点什么事儿,家里就指着我出头,不厉害点儿成吗?”
两人又继续喝茶聊天,高菲正看着墙上相框里黑白相片的时候,屋门又被人推门开了。
原来是娄晓娥提着一包东西走了进来,对傻柱说道:
“傻柱,真对不住你。我昨天和大茂在屋里打架,把你的毛线搞坏了。我知道现在毛线不好买,这两件是我去年才给大茂织的毛衣,还没过水呢,赔给你好了。你找人拆了再重织个样式。要是看不上,我给你现钱也成。”
虽说买毛线的时候,傻柱掏钱确实肉疼。可怎么着他也是五十来年后穿越过来的,对几件衣物还是不放在心上的。
傻柱看见娄晓娥的神色,想到可能真给娄晓娥带来了麻烦,心里有些后悔当时的举动。
他对娄晓娥说道:“真不好意思,给你惹麻烦了。没关系,毛线坏了就坏了,这不叫事儿。”
傻柱正推辞着娄晓娥的赔礼,高菲却伸手将两件毛衣接了过来。她对娄晓娥说道:“给我吧,我是傻柱的对象。我来给他拆了重织。”
娄晓娥走后,高菲把毛衣摆在桌面,眼角上挑着对傻柱说道:“你在院儿里这姐姐妹妹的还真不少,搁解放前也是娶几房太太的主。”
傻柱还是觉得拿许大茂的毛衣不妥当,想给娄晓娥还回去。
高菲拦住了傻柱,对他说道:“赔给你的,咱凭什么不要啊。你是心疼她男人,还是心疼她呀?我手快着呢,最近待着家里又没事做,织件毛衣一礼拜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