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从走上前,从后方探了个头过来,“不会吧?又哭了?”
“……你走开。”
“怎么这么大个人了,还动不动老哭呢?”温从绕上前,用手轻轻帮他擦掉眼泪,“哎呦呦,再哭下去,一会儿回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欺负了呢,冤枉死我。”
“你还能欺负我?从来都是我欺负你好不好!”
“你还挺得意?”
“那是。”
“成,我们中郎将最喜欢欺负我了,以后我就挨着中郎将,您爱怎么欺负怎么欺负,随便您。”他用手拨弄庄继北的嘴角,扯出一个大大的笑来,“笑一笑。”
“我不。”
“真不笑?”
“不要。”
“我亲你一下也不笑?”
“……不。”
“哦好吧,那就算了。”
“算了?!”庄继北赶忙追上去,“别算了啊,笑呢,笑呢!”
“晚啦!”
又是一月时间,守备军整整苦守了一个月,浴血奋战,惨烈迎敌,敌军有预谋的将力量汇集成三股,每一股力量都是他们驻守兵力的两倍之多,每一场对战众人都是豁出命去的,庄继北也是,旧伤没好,又添新伤,身上的血口子一道接一道。
每日听到的都是各种噩耗:“报!!八百里加急!!雍州守备军已全军覆灭!!”“报!!济州一带突发暴乱!!请求支援!!”
庄继北吃饭的时间都没有,面色铁青,直奔营地,商量对策,调配兵马。
温从也没闲着,庄继北将他的身份公之于众,众人虽心有异议,却也没挑在这个节骨眼上去争执。
温从负责后勤安防,他的治理下,井井有条,不过也有些人喜欢生事,瞧不上温从,故意刁难,但和一个文人比嘴皮子,只会让自己丢人难堪,和一个谋士比心机,也只会让自己输得一败涂地。
这日,庄继北一大清早就冲到了南边的补给仓,搓着手,急不可耐,欣喜地说:“卒兵说粮草今日就能到!”
众人都激动了起来,纷纷眺望,恨不能亲自去迎接。
看着一列列马车驶近,无不是眼含热泪,大力拥抱,喊着:“有救了!有救了!”
庄继北狂奔而去,见到了押送官,那官员道:“给中郎将问好了。”
庄继北道:“免礼!一共来了几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