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有资格代表阴阳家前去的,只有你我。你既然要留在这里,我就勉为其难了。”
“朝夕令改可不像东皇阁下的风格。”焱妃说得有些莫名。
她们来到新郑还不到一个月,任务刚开始,就要撤走一个人,确实跟东皇料事如神的形象不太符合。
月神没有丝毫诧异,平静如水,“那只能说明,即使是东皇阁下,也会遭遇始料未及。”
“视阴阳家为死敌的墨家,也会去吗?”
焱妃突然插一个话头,月神顺着说:“当然。他们祖师爷墨子创立的道太过艰难,以致后人几乎无可至天人,只能一心钻研机关术。道家的面子,他们必须给。”
焱妃给月神一个提醒,“那你可要小心,六指黑侠,很强。”
月神暼了她一眼,“看来你吃过他的亏。”
“哼,五年,杀他易如反掌。”焱妃显然把墨家这位巨子记恨上了,妩媚的眼里尽是凶光。
“呵呵,阴阳家多少人穷尽一生也就在大成的门槛徘徊,你有自信在五年抵达巅峰?”
“五年,你我之间,也该有个了结。”
();() “输的,仍然是你。”
……
“卫庄兄,哦,不对,现在要叫司隶大人。”
韩非冲着卫庄一阵挤眉弄眼,上窜下跳。
这几日的朝堂很平静,血衣侯击杀天泽,已经有“韩国第一高手”之称,让姬无夜这个“韩国百年最强之将”有些尴尬。
不过白亦非自称受伤颇重,一直闭府养伤,试图亲近的人全都吃了闭门羹。
姬无夜一方面在咬着蓑衣客,一方面又在做罗网的任务,所以暂时没空在韩国搞事。
原剧情翡翠虎制造南阳旱灾,最终导致自己送钱又送头的情节还没有发生,所以韩非现在仍然处于,一穷二白的境地。
韩非将一杯酒一饮而尽,摇头叹息:“啊~没有紫女姑娘的兰花酿,卫庄兄高升的日子,都变得乏味了。”
卫庄正盯着自己眼前这张七国的地图,尤其是咸阳的位置,“他留下的局面已经形成,三足鼎立,互相牵制。你应该也知道,嬴政已经回归咸阳。你的时间,很珍贵。”
韩非把酒杯按在桌上,目视卫庄,“是啊,我知道。所以我只能拜托一个在咸阳的老朋友,给秦国找点事做,为我们争取一点时间。”
“你是说,一个叫郑国的人吗?”紫女突然走进来,手中还端着碧玉壶,体态婀娜,步姿妖娆。
韩非眼神都直了,径直上前一步,“兰花酿!”
紫女无视韩非,给卫庄的酒杯满上,“今天是你任司隶的日子,虽然紫兰轩被毁了,但一壶兰花酿,我还是出的起的。”
“紫女姑娘~”韩非把酒杯伸到紫女面前,笑露八齿,眨了眨眼。
卫庄握着酒杯,倒映着自己的白发,酒面略有波纹,“郑国,据说他精通水纹山川。你想做什么?”
韩非也顾不上搞怪,郑重说出,“此计,名为疲秦。”
紫女最终还是给韩非倒上兰花酿,坐下来道:“秦国一向严谨,这种有破绽的事根本行不通吧。”
“如果这事根本没有破绽呢?”
韩非笑着将酒抿了一口。
卫庄目剑斩向他,双手抱胸,“你在为这个野兽磨砺一副更尖锐的利爪。”
韩非也认真的回答:“但我们更缺时间。”
“希望你是对的。”卫庄没有跟韩非争辩,将酒闷了。
“希望?这么说你也认为这是错的。”紫女看着卫庄,心里震动,但她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韩非盯着地图上的咸阳,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