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当官,就要问我的好伯父了,他让嫡兄千里迢迢请我来的,说是俸禄丰厚。”
槽点太多,朝臣们静默了好几秒,才互相交换着眼神。
苏迎岁,弃武从文?
苏正帮他谋得好差事,然后检举他?
“你怎么说,苏爱卿?”
“陛下,臣怎么会做这种徇私枉法之事?”苏正早就打好了腹稿,“扑通”一声跪下,情真意切,“臣从未将官位随意交给家中子弟,即便是嫡长子,也是从最底层做起啊!”
苏衍现在还在基层,他怎么可能把苏迎岁推得这么高呢?谁家有好事不是先紧着自家孩子?
苏迎岁歪了歪头,表情疑惑:“伯父怎么这么说?之前不是说,是愧对我父亲,才将这等好差事让给我的吗?”
苏正大义凛然:“你这孩子瞎说什么?我何时愧对你父亲了?”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苏城武从未存在过。
都是因为他,让他这个苏家家主,活的像个笑话。
好不容易他死了,他的儿子竟然还能从底下爬上来。
阴魂不散。
“难道不是吗?嫡兄说我要是不听话,就会落得和父亲一个下场。”
苏迎岁话说的很直。
苏正的脸色顿时很难看。
他想到这小子会翻脸,却没想到他会直来直去,下乡数年,难道把脑子养坏了?
“苏司珍,你……本官对你这般仁厚,即使你落魄,也帮你成了家,你怎能诬陷本官?”
朝堂之上一片哗然。
苏家,这是在内斗?
苏迎岁倒是听出来,苏正的意思是,如果不认下这罪,就要对杨溪动手。
天聊到这里,基本是聊死了。
苏迎岁不担心杨溪,一方面,她那时不时就消失一下的本事谁也无法企及,另一方面,慕容渊还在旁边看着呢。
但他恼火。
杨溪本就不喜欢这种事情,更别说是因为他的事,牵连了杨溪。
“苏大人叫人顶罪,就凭一张嘴吗?”
“证据我当然有,就在你近日做的账本里。”苏正挥手就想叫人去那里把账本拿出来。
“是在说这个吗?”苏迎岁举起怀里的一小摞账本。
虽然叠的整整齐齐,但不难看出,每一页都有浅色笔批注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