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可是真的?”慕容渊的视线对上了苏迎岁。
他立刻怔了怔。
当年的少年,眼睛里尽是天真和鲁莽,如今却带着沉静。
锋芒尽失。
“真的,请陛下降罪。”
苏迎岁艰难地抬手行了个礼,又牵起了一阵叮铃当啷的声响。
慕容渊把手里的茶盏摔了。
怒气冲天。
“朕如此信任你,多年前信任你,现在依旧信任你,你却告诉朕,是朕瞎了眼?”
青花瓷的茶盏四分五裂,有片瓷碎片差点就扎在苏正的手上。
苏正吓了一跳,心情却舒展开来。
皇上既然信了,就不会再追查下去。苏家可以保全荣华富贵,指日可待,他还顺便清除了他最讨厌的人的儿子。
真是一石三鸟。
接下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
苏迎岁下到天牢,择日问斩。
苏家查案有功,赏银千两。
一条条消息流水般,从宫中传到各大家族耳朵里,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
公主寝殿。
周围一个下人都没留。
苏迎岁还没来得及把自己手上的伤遮掩一下,就被放在椅子上,搬到了杨溪面前。
话说,其实他可以走路,为什么要把他搬来搬去呢?
苏迎岁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一个劲儿把手往身后藏。
“别躲啊,你有能耐磨出来,怎么不敢让我瞧?”
手上的皮肤几乎烂了。
路本来就不平整,石头和沙砾高高低低,再加上爬了很远,自然好看不到哪里去。
“我就装了一会儿,都是皮外伤,也就看着吓人。”
杨溪又是心疼,又是生气。
她毫不客气的把公主寝宫里放着备用的药箱拿了出来。
“把手举起来。”
“嘶!轻点!”
把石头从肉里面拿出来,是一种让人难以想象的痛苦,在已经受伤的肉体上造成更大的撕裂。
但是不取又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