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父子,这俩的情商看起来都不太高的样子。
肖大夫的医馆。
由于早已过了吃早饭的点,医馆已经忙碌起来,小孩跑进跑出的搬着药材。
杨溪推着苏迎岁进门。
并没有注意到苏迎岁看到门口的牌匾时眼中一闪而逝的惊讶和尴尬。
苏迎岁突然偷偷扯了扯她的衣袖。
“干嘛?”
“要不我们换一家吧。”
“之前说好的就是这一家呀。”杨溪不太明白苏迎岁露出的为难表情。
直到。
“好啊!你小子!居然还敢来!”
肖大夫声如洪钟,一声暴喝,把前面看病的病人和帮忙的小孩都吓了一跳。
苏迎岁摸摸鼻子,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露出一个寡淡的如同白开水般的微笑:“肖老,好久不见。”
杨溪:“?”
所以这就是肖大夫之前说的那个——该死的不肯治病的讳疾忌医的——死瘸子?
苏迎岁不是没法治,而是不肯治吗?
肖大夫见他们来,毫不客气的让杨溪把人先推进去。
“等着,等我有空了再来收拾你们!”
他们被领进了一间小房间,错落有致的百事药材,散着淡淡的药香。
看样子是肖大夫的药材库。
“你和肖大夫认识?”
苏迎岁苦笑一声。
“之前我当兵的时候,肖大夫是从军的军医,曾经与我有些过节。”
杨溪想起他们俩针锋相对的态度,轻轻哼了一声:“你们看起来不像有仇,倒像是欢喜冤家。”
趁着肖大夫还在忙别的病人,杨溪连敲带打,让苏迎岁把之前的事给她讲一遍。
“其实也没什么,当年上头征兵,每家都必须出一个男儿,我们家就把我送了去。”
“后来,”苏迎岁神色变得有些悲伤,“我在战场上被人暗算受了伤,肖大夫来替我治,条件是让我跟随他的主子。”
再然后,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杨溪却开始担心起来。
“他现在不会还让你跟随他的主子才能治腿吧?若是这伤好治,不如换一家试试。”
苏迎岁摇摇头。
“他能治,宫里的太医也能治,其他或许就不能了。”
不过,肖大夫现在可并不是什么权贵的人。
他现在不仅是自由之身,还是个戴罪之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