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溪的脸腾一下红了。
“办正事呢,正经点!”
苏迎岁有些遗憾的被推开。
现杨溪虽然在调戏他时胆大妄为,轮到她自己头上,却还是会害羞。
真可爱。
等到天黑,杨溪瞅准那几个随从没头苍蝇般分散的时刻,把苏迎岁和一辆粮车丢了出去。
苏迎岁再装出一副茫然且不知情的模样:“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叫我好找!”
他自称是刚从山贼窝里逃出来,还趁他们不注意抢了一辆粮车回来。
问起粮车,他表情苦涩:“都叫那伙儿刁民掳走了,我只护住了这一辆粮车。”
那几个随从虽然心有疑虑,但他们也想不出更合理的解释,只好相信了苏迎岁的说辞。
他们不必在乎粮车少了,这种事情大头的责任都在苏迎岁头上,像他们这种帮忙的,只负个连带责任。
若是苏迎岁有办法逃脱惩罚,他们也肯定不会有事。
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正是这个道理。
只要他们顺利抵达,那里的百姓又没办法上达天听,自然无法告状。
赈灾粮的多少还不是他们几个说了算。
一行人继续向前,不敢在原地停留。
要不然若是再窜出来一股流民山贼,他们只怕真的无法交差了。
苏迎岁一行人披星戴月,顺利在第二天傍晚到达了目的地,并向地方官员递送了陛下赈灾的圣旨。
“这地方真的有灾民吗?”一个随从打量周围,脸上露出些疑惑。
这个镇看起来生活情况比别的镇好许多。
没有饥民涌在街头,没有乞丐奄奄一息。
街道上只有穿着华丽的妇人和几顶轿子。
不像他们经过的某些地方,饥民躺在地上有气无力的呻吟着,衣不蔽体,瘦的出奇的孩子在路边到处乱跑,试图找到一点吃的,尸体遍野。
稍微有点力气的人不是在争抢食物,就是在乞讨食物。
但这里却瞧不见半个穷人。
反而是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宛若那盛世之下的安居乐业。
县令乐呵呵的一挥手:“长官一路前来辛苦,咱们进去说。”
被请进了府邸,迎接他们的是一群燕环肥瘦的美人,个个面带微笑,穿着各色艳丽的衣服。
“官爷,来啊。”
美人们一人挽住一个,把客人们往屋里请。
苏迎岁受到了惊吓,往后退了退,避开了要伸手来拉他的那两个美人。
“我自己会走。”
美人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但还是带着娇怯的哭腔:“苏大人,来嘛。”
苏迎岁更加义正言辞,心里已经开始准备写奏折参这个县令了。
那姓黄的县令脸上的笑容却一停,对着那两个女子疾言厉色:“既然服侍不好大人,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他挥挥手,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两个侍卫冲进屋里,给那两个美人一剑穿心。
“你干什么!”
苏迎岁被温热的鲜血溅了一脸,心里是无比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