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蒙古,长宁笑着说:“孟古青来信了,听闻你成功登基,高兴得不行,说要邀请我们到乌珠穆沁去,或者她亲自来京城道贺。”
孟古青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胤禛原本就想以她为跳板,在蒙古和西藏新疆那边安排驻军,彻底拉拢统一。
“没多久就是木兰秋弥了,到时候正好可以见面。”
二人又聊了一会,胤禛将她搂在怀里,发现入宫也不过才三个月,她这身上清瘦了不少,原本腰上的软肉都下去了,有些心疼:“怎么回事,最近又瘦了?可是这宫里哪个嫔妃惹麻烦了,让你烦心?”
长宁哭笑不得:“谁敢给我惹麻烦?不过就是乍然入宫,刚开始有些忙不过来,又有点苦夏罢了。再有就是天天早起,有点吃不消。”
先前在王府里,长宁也没有定下规矩让后院的女人们天天来晨昏定省,日日请安,不过就是逢十来一次罢了。
但是现在在皇宫里,尤其还是胤禛刚刚登基,正是要立威,定规矩的时候,长宁只好天天早起。
先前养得身上骨头发懒,现在早起这段时间就有点嫌累。
听到长宁的解释,胤禛也是哭笑不得,无奈宠溺道:“你瞧瞧你,先前最爱睡懒觉,现在何必自讨苦吃?不如还是像以往一样,让她们逢十逢五来一次就罢了。再或者,你就踏踏实实睡,让她们在外面等着。”
最后一句就是玩笑话了,长宁白了他一眼,顺手就拧了拧他腰间的肉:“胡说八道,你怎么不好好睡,让上朝的大臣们等着?”
胤禛拉过她的手,打趣道:“这不是为了你好?谁敢嘲笑咱们皇后娘娘?”
“唉,皇后娘娘年老色衰了。”
听着长宁阴阳怪调的话,胤禛更乐了:“又作怪,我比你大了好几岁,你还叫年老色衰,那我成什么了?”
长宁捂着嘴偷笑:“你是万岁啊,成了话本子里头写的得道高人了。”
两个人又嘻笑了一会子,才相拥睡去。
第二日一早,承乾宫就坐满了来请安的嫔妃。
大家都是老相识了,这么多年府里也没新人,入了宫也没有新的嫔妃,就这么两个人,倒着背都能看出来有谁没到。
“懋妃怎么还没到?难不成封了妃,还真觉得自己与众不同了?就连给皇后娘娘请安都如此不谨慎?”谦妃刘氏自认为算是除了皇后之外的第一人,也开始抖起威风来了。
她原本在府里还总是立着老好人的人设,谁知一朝封妃,也不善良了,也不宽容了,更不符合封号的“谦”字了,成天耍着主子娘娘的派头。
她自认为谨小慎微这么多年,都已经成了妃位娘娘还忍什么?
这满宫里,除了皇后娘娘有宠有子有地位,其余的没一个人能比得上她的。
大家都是汉军旗,家里头都没什么依靠,细算下来,她阿玛的官位在嫔妃里头还算是出类拔萃的。
唯一能跟她一比的,就是封了妃的宋氏。
宋氏比她多个女儿,但是大公主现如今玉牒上早就记了乌拉那拉氏为生母,细算下来,她也不算有个女儿。
所以她肯定是皇后之下第一人了,那就有管教嫔妃的义务和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