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通求见,麻烦告知。”
李庚此时帐中观书,闻帐外王通言语。
“不必通报,文远将军进来吧。”
王通闻之,行至帐中。
“拜见秦王殿下。”
“文远将军,家中尚有几口?”
“末将有一弟,名唤王达,表字子懿,在家伺候老母,只此三口。”
“汝弟如何?”
“舍弟武力尚可,使一柄荡寇狼牙棒,为人谦和,若不是在家侍奉家母,定随末将一同参军。”
李庚闻之,问道:“如此甚好,不知文远所来为何?”
“末将随秦王殿下征战数月,不曾家中置信。今日大军路过岷州,末将此番前来,一则告假回家看望家母,二则待家母百年之后,携舍弟一同入伍。”
“如此甚好,不知三日足否?”
“多谢秦王殿下,不消三日,末将星夜乘马,明日定可赶上大军。”
李庚闻之笑道:“此行不是行军打仗,无须急行,汝来军中数月有余,立下功劳,准汝告假三日,三日后至军营点卯。”
“多谢秦王殿下。”
王通随即起身,正欲离去。
“文远将军随亲兵去账上取三十两黄金,也算本王一点心意。”
王通闻之道:“秦王殿下,万万不可,军中用钱之处甚多,不可费之。”
“此些黄金,权当文远数月军饷,无需多言。”
王通闻之,领命告退。
此时,李峻正在营外独行,故地再过,深有感怀。数月间山依旧是山,水依旧是水,只是物是人非。月上溪明三百里,烟弥岭暗一千重。如此夜景放在先前,定要吟诗一,而今却提不起兴致。
正思间,迎面一人骑马驶来,李峻看去,骑马者乃是王通。
王通赶忙下马、作揖。
“拜见世子殿下。”
“文远将军深夜出营,欲往何处?”
“末将本是岷州人士,大军路过此地,秦王殿下准末将告假三日,特来辞别世子殿下。”
“天色不早,望将军早行,待至家中,代本世子向尊亲问好。”
王通闻之,告别李峻,骑马远去。
王通骑马行至家中,见房屋亮灯,房门未闩,遂推门而入,见家母与王达不曾入睡。
原是,白日间王达出门,见秦军行过,遂回家告诉老母,王母知王通孝顺,定要回家一趟,故自黄昏时留灯至此。
王通放下包袱,跪下叩了三个头。
“孩儿不孝,数月间不曾书信,让母亲甚是牵挂。”
“儿啊,此去为国效力,母亲不怪,孩儿快起。”
言毕,王达扶王通起身。
“通儿如今也是军官,不可在家久留,你弟一人在家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