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开口时停顿了片刻,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话锋一转,微微垂眸看向女孩。
“柳清清的脚踝轻微骨裂,手的伤口不算严重。”
贺希不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想她道歉吗?可是跟她没关系的。
“嗯”
女孩没有说什么,只轻嗯了一声便低下了头,等着男人接下来要说的话。
“医生说要静养好一阵子。”
“你呢?”
厉御憬又轻声问了一句,男人的本意是问你呢,有没有受伤?
但是听到贺希耳朵里变成了:柳清清受伤很严重,你没有受伤,真相显然。
女孩浓密的睫毛轻轻扑闪着,昭示着她此刻心里的不安与紧张,下一秒就听见男人继续开口。
“你怎么会拿着玻璃碎片?”
贺希闻言直接无力地闭上了眼睛,他话里话外的意思,不还是因为觉得自己动了手。
他没有信自己,更没有信白安忆的话。
“有没有”割到手?
“没有”
厉御憬的话没说完,贺希就开口打断了他,他是不是想问她到底有没有动手?
那她就是没有。
话音刚落,女孩的眼眶就默默红了,她真的很不喜欢被冤枉的感觉
“啊”
贺希被烫地突然尖叫一声,捂着头往前挪了一步,一脸怨恨地看向他。
刚刚厉御憬听着她的话在出神,吹风机一直对着一小块头吹,女孩被烫到了。
“怎么了?”
男人猛然回过神,担忧地看向她,看着她此刻红润的眼眶,心里说不上来的沉闷。
“烫”
也不知是借着烫到的原因,还是因为心里实在不舒服,贺希看着他眼泪突然落了下来,声音带着浓浓的无措与埋怨。
“你就就会怪我”
“我我没有动动她”
厉御憬一见她哭,顿时就愣住了,手里的吹风机也忘了放下,就那样呆呆地拿在手里,看着有几分滑稽。
贺希哭着哭着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不再去看旁边的人。
反应过来她话中的意思后,厉御憬立马将吹风机关好放到了桌子上,随后大手一个用力将她抱到了怀里,声音无奈中带着被冤枉的委屈。
“我什么时候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