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世子笑呵呵道:“都听闻曹王殿下,三年前娶了一美娇娥,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昨夜都怪酒喝多了,未曾正眼仔细瞧瞧,现在一见果真是洛神降世,颇有翩若惊鸿,宛若游龙之姿。
云檀礼数周到,对于赞赏之词,举止从容尽显宠辱不惊:“世子谬赞。”
下一刻,那薛大世子又言道:“真就是可惜了!可惜那曹王愚蠢不知珍惜家中美妻,”满腔的可怜惋惜之意。随即又道:“要不然,你弃了他改嫁给我如何?我定不会苛待你的,”
说着,男人贪婪好色的一面显露出来。
云檀听着这句话,脸色不免得冷了几分。
“薛大世子,我早年听闻,你也娶了一房妻子,正妻对你情深意重还为你生下一儿一女,可惜你偏偏被红技倌的女妓迷了眼。做出执意修掉正妻,扶那女妓为正房,迫使一儿一女皆被双双饿死的无情无义之举!现如今,又指责别人不知珍惜妻子,不觉得有辱自己颜面嘛?”
听到这儿,那薛大世子的脸登时乌青发黑。
薛大世子索性不装了,抬颌挺胸,俨然一副傲然之态,对着她道:“顾云檀,你真以为搭上了谢濯,就能入青云了?他谢濯就是一个只会吃喝玩乐,贪图享受的公子哥,要不是还有大皇子这个身份,他就是一滩扶上墙的烂泥。还有,这金陵城云梦城谁人不知,云梦顾崔氏卖女儿的事,为了攀附宫门,她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
这一番话下来,薛大世子因为当年拒亲他二弟一事有心为难,顾云檀只觉得难堪。
当年云梦顾氏一朝衰落,受奸人所害,加之拒亲忠勇侯府二世子,侯府屡屡为难,差点逼死了爱女如命的顾老爷。
正因如此,顾崔氏更加瞧不上那忠勇侯府。
顾云檀往后退了半步,色厉内荏道:“说起吃喝玩乐,我家益清可远不及你,说起攀附权贵,你既然天天跟在益清两边跑,难道就不是阿谀奉承?奉承一个连你自己都瞧不上的人,你又有什么可高贵的!”
“你!”薛世子从未想到如此一美娇娥,说起话来也是牙尖嘴利。
下一刻气急败坏,举起手便要挥掌的势头。
可就在这时。
咻的一声!一支利箭划破长空,径直穿过薛大世子的发髻上,力道带着风,使他不得不往后趔趄几步。
顾云檀还没缓过神儿来,下一刻就看见谢濯穿着玄衣长袍,一手勒住缰绳,一手执着弓。转身就下了马背,走到她身侧。
“我半日没回,就有贱人敢欺负我夫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话音一落,谢濯再次搭弓引箭,似是玩弄一般,箭头再一次对准那薛大世子。“本王刚回来,就听到有人在背后说我坏话,薛世子,你刚刚说谁是烂泥呢!啊”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场面连薛府的下人都闻讯赶来,皆都俯身跪地劝告。
顾云檀察觉到眼前的谢濯满身戾气,一时之间也有些被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