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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虚拟和现实分得很开，绝允许两者间交叉。

可，因失误，周晏清知道了她长相。

许闻真说错，闻霜真被害妄想症——她杞忧天地想，要哪天周晏清和她聊得愉快了，在网上她照片编故事办？

偏头，一手撑着额角，闻霜闭上睛，脑子里七七八八闪过许多念头。

其中一个，冷处理周晏清，及时止损断了联系就好了。

手机响，她肩膀一抖，像骤然被从只属于自己安全屋里拎到危机四伏荒野下暴晒。

她进一口气，强烈暗示自己，别多想。

摄影师助理打，说要转场去下一个拍摄地点了。

“好，马上过。”

闻霜挂了电话。

抓着左边隔板上无障碍扶手，站起身。

在洗手间里坐了一会儿，眩晕感，但黏在视线里那层蛛网总算消失了。

一直到下午两点多，拍摄才结束。

闻霜拖着化妆箱到公租房时，帆布鞋，胡乱靸上拖鞋，最几步像飘过去。

往沙上一躺，绵软身体似乎瞬间化成了体，昏迷般陷入沉睡。

思绪断片，意识混乱，泽昏冥暴力画面在脑中缓慢切过。

“嘭！”

门板一震，像要裂开。

“嘭嘭！”

闻霜无声尖叫，睁开睛，那砸门声仍一下又一下撞击在她脆弱神上。

慌张转动脑袋，看清楚四周，才记起自己现在在哪里。

又“嘭”一声，闻霜心惊跳，然才反应过声音从楼上传。

因惧怕而抬起上半身慢慢向落，背抵上沙垫子，才找一点安全感。

她一手搭在额头上，下意识地做吞咽动作。

缓了好一会儿，才去手机。

三月怪：收工睡了一觉，做噩梦了。

刚从梦魇中挣脱，动物求生本能，想要找到庇护所。甚至忘了几个小时前要把冷处理、及时止损决定。

她任何思考，第一个想到居然绅士边界感周晏清，以及他那把温柔明净嗓音。

急切到等及对方复，立即弹去一条语音请求。

周晏清本要家，韩乔今天休假突然打电话说要过，于两便约在一家小酒馆见面。

青城爱酒，特别啤酒，闻名遐迩某啤酒公司在青城市内就设五个工厂。大街小巷随处可见各种酿啤酒店、房酒馆，本地更拎个塑料袋就能把啤酒打家。

韩乔也青城，一进酒馆就招呼务生点了两扎皮尔森。

周晏清拉开靠窗木椅坐下，笑说：“只认领半扎，剩下你自己解决。”

“转了？”

韩乔从台那边端一碟花生米和毛豆拼盘，他说，“半扎就够解个渴。说出去丢咱们青城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