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住丝巾不放手,大拇指指腹轻缓摩挲,倾身,舌尖湿润地滑过他耳尖。
嗓音温柔又危险,“周医生,你不乖哦。”
周晏清吸进一口气,“咔哒”一声,皮带扣袢被她指尖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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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两人都脱力躺下的时候,已是凌晨两点过。
周晏清没走,留下来借宿。
布艺沙实在不够宽,对周晏清一米九出头的身高来说也不够长。
他头枕在扶手上,小腿以下的部分悬空。
闻霜倒是舒服,拿他的手臂当枕头,大半个身子都压在他身上。
闻霜第二天休息,可以睡到自然醒。
周晏清却没那么好运,周一一早便有台大手术。
他六点不到就起来了,闻霜在昏暗中含糊问一句,“几点了?”
“还早。你睡吧,我先回趟公寓。”
周晏清俯身轻轻拍了拍她,像是哄小孩入眠。
闻霜连拖鞋都没给他准备,更不会帮他买洗漱用品。
他要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然后再去上班。
只睡了四小时不到,周晏清倒没有缺觉的不良反应。
但他还是在公寓冲了杯手磨咖啡,然后才去医院。
手术室里,护士正在摆放器具。
见他来了,笑着打招呼:“周医生早。”
“早。”
周晏清略颔,折身去更衣室换手术服。
炎主任随后哼着二人转进来,瞥他一眼,“今天心情挺好?”
“还行。”周晏清淡声说。
炎主任哼一声。
他有时候真搞不明白,到底谁是主任谁是导师?
周晏清这寡言冷淡的样子,他真是看得够够的。
可是随着三个多小时的手术完美结束,周晏清不仅将病人位于直肠的病灶切除,还力挽狂澜让病人免于造瘘的痛苦。
炎主任心想,周晏清这张冷脸他还可以勉为其难地多看几年。
闻霜这一觉睡到中午才醒。
没立即起来,窝在沙上回味了会儿昨夜在这个地方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