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谧顺口问道“哪一类”
褚沉说了几个名词。
沈谧被他引得聊了几句,一不小心就聊了很多。
从巴黎画派聊到东方审美,又从美学聊到波澜壮阔的现代当代艺术史的流派更迭
他的观点有点出乎沈谧意料。
不论是构图、色彩,还是光影和笔触,都有新颖独特的见解。既不拾人牙慧,也不胡编乱造,明显受过优良又系统的艺术熏陶。
品味并没有那么糟糕。
有点东西。
沈谧不禁正视起眼前的男人。
他那线条英朗的侧颜因为专注,像是笼了一层柔光,声音低沉磁性,说话不疾不徐。
却自带一种桀骜,锋芒锐利,明明他喜欢的是考特的画。
很有趣的反差。
那种主题永远是纯美情的画,怎么,都和他搭不上关系。
沈谧嘴角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
“我是不是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褚沉着她的眼神深不见底,语气却淡淡的,“还以为你忘了这个问题呢。”
“失礼了。”
沈谧摘下手套,落落大方地伸出手,“我姓沈,单名一个谧。”
褚沉眸光变幻,握住了她的手。
“我是attia。”
“attia”
“怎么”
褚沉抬眼向她。
沈谧想了想,“有点耳熟。”
褚沉面上不动声色,放在身侧的大手却蓦地紧握。
下一秒却听她淡笑着解释“有几个意大利朋友,好像都叫这个。来是个很好的名字。”
他指节慢慢放松。
“的确。”
褚沉眯了眯眼睛,意味不明地哼笑了声“可用的人太多,似乎让人留不下印象。”
沈谧有种忽然降温的错觉。
她戴上手套,拿过助理手上的披肩,低头了表,“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是吃晚饭的时间了,这上面也就一家餐厅还不错,我定了位,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