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上,一名和我同龄,大饼脸,蒜头鼻,三角眼的叶一秋狠狠的捶了我几下。
“你他妈个大懒逼,你家村里打不着车我认了,连出村口你都不,非让我去你家院门口接你!”
“老地方网吧包宿干联盟……”
我打断叶一秋的话:“干鸡毛联盟,我都快死了,兄弟不是我懒,是我害怕不敢出门啊,我被鬼索命了!”
叶一秋伸手摸了摸我额头:“阳完烧迷糊了奥?这咋还和我说上聊斋了。”
“我真没瞎说。”
我抬起脚,看着我那缠绕纱布,已经渗血的脚底板,叶一秋表情严肃起来。
“不会吧,老宁你…你真?”
我点点头:“找你表姐,快!”
市区,嘉宝新城小区。
叶一秋的表姐大概三十多岁的年纪,姿色中等偏上的离婚少妇。
还记得当初叶一秋说过,离婚是出马弟子的标配,十个出马八个离婚。
(以后找机会解释,为什么出堂弟子离婚的多。)
姐睡眼朦胧,穿着单薄的丝绸睡衣,两点尖尖,显然没戴罩……
满脸的仇大苦深,怨妇模样,显然起床气很浓。
毕竟夜已深,人家已经上床休息了,如果不是看在自己表弟叶一秋的面子,现在肯定指着我鼻子开骂了……
我把事情大概说一遍,但却心虚,与王寡妇策马扬鞭的那一段却用了春秋笔法,含糊而过。
表姐点点头,掏出一根烟点上,朝我吐了口烟圈。
“打不开棺材是怨气太重吸住了棺材。”
“那寡妇素面朝土,尸裹红妆,这是冥婚的路子啊。”
“啥玩意?冥婚?啥意思?”
表姐伸手安抚我:“小点声,大半夜你想我邻居投诉?”
“别慌,有表姐呢,我给你解决,让我家小红孩给你探探路,看看到底咋回事。”
说着表姐盘膝而坐,闭上眼睛。
(注:红孩儿,是出马仙用词,一般是指横死的童男女,或是胎中夭折的灵婴,大部分都是弟马过世未成年的血亲,也有累世的亲属。
一般此类烟魂怨气重,所以弟子在出马前折腾的就有他们。
出马前去庙里或是道观超拔老祖宗,冤亲债主这些,出马后红孩儿就上堂当了清风,通阴查事啥的本事不小。)
表姐闭上眼睛:“不对劲啊,你一魂一魄在一个绿色的水里,不对,不对,刚被人捞上来压在香碗(香炉)下面了。”
“还有你……”
表姐说完,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这一看不要紧,不禁吓得她烟都掉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