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夭夭变成了人。
因为躯体与魂灵还未完全融合,她体内的灵丹在调和期间灵力不稳,夭夭由兽直接成了妙龄女,省略了半兽之身。
宫殿内凉风阵阵,吹在夭夭身上让她冷到打颤,在化形后的下一秒,她嗷呜一声迅速推开容慎,将旁边的锦被裹盖在自己身上。
她没有穿衣服
事发太突然,就连容慎也没想到夭夭会忽然化形。雪白的肌肤一闪而过,女蜷缩着后退钻入锦被中,恨不能连人带头一起钻进去。
她实在太羞耻了,尽管在穿回去前,夭夭已经和容慎肌肤相亲过,但这并不代表她能厚着脸皮大喇喇任由容慎。绯红从脸颊蔓延到耳根,夭夭攥着锦被的手指尖尖发红,好半天才敢重新抬头。
下巴埋没,蜷缩成球的女只露出半张脸,圆瞳水润无措,像极了受惊的小兽。见容慎还在盯着她,她组织了下语言,颤巍巍出声“云、云憬”
终于能说话了。
夭夭真被憋坏了,要不是出了这档子尴尬事,她真要往容慎怀里冲。
本还一脸冷郁的男人,在到夭夭化形后怔在原地,黑睫轻颤,他漂亮的桃花眼痴痴定在她脸上,夭夭抓紧锦被有些无所适从,见容慎不语,只能清清嗓子又说了句“好久不见”
她从中出去到回来只用了短短一日,但不知她重新穿后,在虚空中沉睡了多久。
在夭夭唤出云憬二字时,容慎眼尾就泛起红潮,好久不见四字更是让他赤眸沉郁堆积,浓重的暗红似要滴出血来。
无声的笑容出现在唇角,他盯着夭夭面容重复“好久,不见。”
他们是好久不见了。
久到容慎只要听到她的名字就浑身发冷,嗜杀疯狂;久到他只要想起她就刀绞,辗转反侧寝食难安,痛到无法呼吸。
的确,好久未见。
容慎平复着呼吸,控制不住朝着夭夭靠去。
夭夭不知容慎要做什么,只是眨眼的功夫,她就被容慎用力按压到床榻上。
身体后仰,锦被凌散,夭夭挣扎间被子下滑到肩膀处,好在还能遮挡住身体。容慎按在她的肩膀拉稳锦被,两人就这样隔着一层薄薄的棉被紧密相贴。
“你”夭夭为受控,不等说话,容慎将手撑在她的颊侧。
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在这个时候容慎无法保持温暖,他的指腹冰冰凉凉像是寒雪,一寸寸游移过夭夭的眉眼,鼻子,然后停在唇角,下巴。
这是他的夭夭,是他熟悉的那个夭夭。
容慎望着身下的人,乌发自两侧垂落,宛绸帐隔着出小小天地,密闭的天地中就只有他们两人。
夭夭慌乱对上容慎的视线,微微张开唇瓣,不知在何时喘息加剧。容慎眸底的颜色加深,缱绻片刻的温柔过后,他精致的容颜迅速攀上寒霜,按在夭夭肩膀上的手加重力道。
“你知不知道”容慎低头望着她,声音很轻很温柔,同时带着无法压抑的寒戾。
修长的指捏上她的下巴,他强迫夭夭与他对视,“你知不知道,本尊等你等的有多疼。”
痛,从夭夭说不他的那刻就未停止过。
夭夭说要回家了,于是他守着她等着她想着她,可心里的疼痛随着她的离开并未停止过。他实在太疼了,因为疼的太久,疼痛已经成为已经习惯变得麻木,今随着夭夭归来,他竟有些分不出自己的是否还在痛。
夭夭知道的。
她怎么会不知道。
因果镜一次,更改过的原文结局又是一次,一次又一次,容慎都是因为她才会走向自我毁灭。他真的是毁天灭地的大魔头吗
不是的,他只是想找回她而已。
容慎只是太想她了。
太想太想她
夭夭的眼眶红了,本就在极力压制着情绪,今随着容慎这一声质问,她堆积的眼泪极快滑落,砸到容慎的手背灼伤皮肤,她哽咽着道“我知道的,我都知道”
“云憬,我好想你。”她抱住了容慎的脖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容慎僵硬由她抱住,一动不动没了反应。
其实不只是夭夭不知该何面对容慎,容慎其实不知该何面对夭夭。在分离前,两人言语攻击撕裂肺,至死夭夭只给他留了句当她从未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