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柏承几次想插话,却都无话可插。他读不成,参加过几次科举考试,均没有成效,干脆放弃了科举之路,专心经商,现在家中的产业,大多是他经手的。
那父子二人,谈论着官场上的事情,他都听得稀里糊涂,半懂不懂的,这样,他心里便愈发的难受。
二弟不也没有参加过科举吗凭什么就只给他推荐官职凭什么就不是自己他相信,凭借自己的聪明和人脉,做的一定不比他差,甚至比他还好
可是,父亲总是不到他
做一个商人,说得好听是有钱,人家见了叫一声“老爷”,可士农工商,终究,商人是最低贱的职业多偏心的父亲啊让自己的大儿子从事最低等的工作,却费劲儿的让自己的小儿子做“大老爷”呵
人心确实是偏的,可是,竟至于偏到这种地步
沈柏承的这番心思,无人能理解,除了他的妻子,丹娘。
这天醉了回去,他抱着自己的妻子,说了很多很多,最后伤心的哭了,丹娘劝他“夫君你这是想岔了做官又如何不过是一个幕僚咱们这个小叔子清高的很不肯参加科举,便是有才华,又能走到什么程度呵呵”
“再说,现在有公公给他打理人脉,可等公婆百年之后,以他的性格,能处理好官场的人际关系”
沈柏承愣了,专心听妻子的分析“公婆毕竟年纪大了,说句不敬的话,说不准哪天就到时候,势必要分家,他人在外地,分多少,还不是你说了算”
沈柏承醉的通红的脸上,一双继承自老太太的大眼睛眯起来,他没有说话,思索了许久,嘴角勾起来,眉目舒展,蒙着被子睡了。
与大房不同,二房的屋内暖融融的,春光无限。
唐回洗了一个热水澡,热水中放了贺兰专门准备的生姜,又被贺兰守着,泡了许久,出来的时候,唐回全身都热烘烘的。
他极随意的穿着里衣,带子也不系,袒露着胸口。
贺兰无意间瞧见,脸倏地就红了。
“还不把衣服穿好好不容易驱了寒,仔细又冻着了”她轻斥。
唐回不动,不以为意“我热着呢,不会生病的”
贺兰瞪他“热也不行快穿上”
唐回不情愿的系了一根带子,剩下的敷衍着不管了,“干嘛非要系,等下不还要脱光光吗”
贺兰“”
一言不合说荤话
贺兰嗔他一眼,脸都红了。
唐回坐在床边叫她“兰儿,你快别忙了,快来”
快来做什么,不言而喻。
贺兰就有点小扭捏了。
“我还没整理好明天要换的衣服。”
唐回“我帮你”
贺兰“我的润肤膏好像用完了,我去拿”
唐回“明天早上我帮你拿”
贺兰“我、我还没洗澡”
唐回“我帮你洗”
贺兰“”
反正最后,他没能成功的帮助贺兰洗澡,他的阔别重逢的,害羞的小媳妇,扭扭捏捏的洗完了澡,坐在梳妆台擦头发的时候,就被唐回一把抱上了床
“啊呀”她忍不住叫出声,双手攀住唐回的脖子。
唐回压着她,一张俊脸居高临下的对着贺兰,他嘴角带着笑,笑的贺兰有些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