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伯侯府
巍峨大门上,匾额上“东伯侯府”四个大正楷字浑厚劲道,金石气昂扬,高柱庄严肃穆。
敲门而进,里头玲珑致亭台楼阁,假山、池塘等,雕梁画栋,看似奢华当中,又带一丝浓重压抑气氛。
整个东伯侯府被黑夜笼罩,夜如水,渗透整个东伯侯府角落。
付离、封令月阿菀一头雾水跟在唐云意身,他们也知道何要东伯侯府,心里那团疑云仿佛被撕开了一点,又似乎隐隐约约知道了什。
可位权威赫赫,凭借先登功,累至爵位侯爷,他们敢妄言。
唐云意走在前面身影挺拔如松,衣袂飘飘,衬得他越高大伟岸。封令月心中生出了一暖流,似乎跟着唐云意,她会一种莫名安全感。
阿菀左顾右望,在看到四下皆黑长廊,仿佛黑暗中潜伏一只野兽,张开血盆大口等猎物上门时,她背如滚过一条冰冷毒蛇,又似鬼魅在她耳边吹着冷气。她小心翼翼问封令月,“东伯侯府偌大府邸,都舍得点灯吗?”
封令月心中虽奇怪,但东伯侯可她敬佩,她绞尽脑汁想了想,“东伯侯常年在外征战,而且他素节俭名,故而……”
黑暗中传阿菀讥讽,小气:“鹭鸶上劈,蚊子腹部刳,堂堂侯府,灯都舍得点”,真小气。
阿菀嘟嘟囔囔,地方暗得她毛骨悚然。唐云意话突然从前头顺着风传,“小气,也节约,而能点”
“什?”
,阿菀理解。
走到了东伯侯府会客大厅,大厅广阔敞亮,十六扇明亮朱红漆木,过只开了六扇。
大厅内正中放了一张宽大矮脚黑楠木案桌,东伯侯就坐在案桌面,似乎在等什。褪下铠甲东伯侯换上侯爵冕,少了几分战场上血腥杀戮气,多了几分庙堂上威严霸气。
金冠在大厅灯光照耀下,闪烁明亮光芒。头梳得一丝苟,两鬓头霜白,那双深凹睛里充疲惫甘。
东伯侯常年征战沙场,面相比实际年龄大了许多。此刻他,如同一尊雕像,双眸失焦,任何亮光,直到唐云意行礼声音响起,他底重新了光亮,黯淡得如同快要熄灭烛。
“金灵卫唐云意参见侯爷”
付离三个依次行礼。广阔大厅内,在行礼声,陷入死一般沉寂。
打听下外面,分列了两排黑焱甲,铁甲森然,恐惧感从脚底蔓延,给一种怪异感觉。
封令月和阿菀时时看向唐云意,跪在冰冷地板上,犹如跪在冰天地里,冰寒气从膝盖渗入,在体内肆意乱蹿,牙齿打颤声音细碎传。
“起”
一刻钟时间仿佛隔了一个世界。
东伯侯目光锐利如鹰隼,那常年在战场上保持一种明利神,坚定、神圣可侵犯。那双睛里燃烧着两簇苗,直勾勾盯着唐云意。
“唐云意,你好大胆子。谁给你胆子到东伯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