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时今夜见花魁,双颊酒红滋,疏恋半卷微灯外,露华上,烟袅凉飔”,花魁把唐云意诗又重复了一遍。“公子,叫绾绾,下一次您应该年时今夜见绾绾,双颊酒红滋,疏恋半卷微灯外,露华上,烟袅凉飔”
“绾绾”,唐云意挺直板突然像紧绷弦松下,他屈指在铺着绸缎桌面上轻轻敲了一下,“长绾君心”
绾绾再次出清脆银铃声,“公子君?”
“你认君?”
,他全身上下散一流味道。
“公子,门清华第,身姿若月,定出身凡”
唐云意忍歪了嘴,起身到黄花梨书案,随手从笔架上取下一毛笔,蘸了蘸墨水,把刚才那诗又写了下。
字迹飘洒到绾绾连眨了好几次,“公子好狂妄”
“何以看出?”
,他现在写得依旧怀素草书。
“笔法凡入圣,线条优美,章法无敌,把意挥到巅峰,至高至纯,至善至美。无所遮掩癫狂状态中”,绾绾清澈睛如同泉水清洗过宝石,熠熠亮,“公子,请告知尊名”
“你喜欢书法?”
,唐云意问。
绾绾点头。“自打张太白名扬五湖四海,整个大周以一手书法名天下屈指可数。当代大大儒张青檐一手书法可谓名震四方。其书法端庄雄伟,气势开张,每一个字笔画厚重遒劲,血饱,静中动”,绾绾底露出了一丝艳羡。“相比于诗,更爱书法”
张太白,那应该也写楷书。
“公子书法与当下书法极同。公子难道能告知尊命?”
“也可以”,唐云意提起笔,盯着在灯光下泛着光泽宣纸,一丝出神。“白龙家京都,幼而事佛,禅暇,颇好笔翰。然恨未能远覩前奇迹,所见甚浅。遂担笈杖锡,西游上国,谒见当代名公。错综其事。遗编绝简,往往遇。豁然心,略无疑滞,鱼笺绢素,多所尘点,士大夫以怪焉”
最一笔,唐云潇洒收笔。绾绾震惊。上一次在教坊司,唐云意随身写了一手,态度极敷衍。一次,他认认真真写怀素狂草。
“《自叙帖》”,绾绾喃喃念了出。
唐云意笔一甩,伸手从桌上提起青瓷酒壶,仰头倾倒,咕噜噜倾泻声传时,酒壶里头酒喝完,“狂轻世界,醉里得真知”
“公子,你要走了?”
唐云意看了一三层楼高度,想一想,自己跳下去可能会头破血流。于,用力推门而入,衣袂飘飘,宛若谪仙。
“”
“公子能能留下?”
“你养?”
绾绾娇躯一震,表怔愣,似乎想到如何得体话。
“狂轻世界,醉里得真知”
如果花魁沐浴更衣,他兴许会带着面具留下。可他刚才茶喝多了,酒也喝多了,膀胱要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