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按着桌子,贾琏站了起来,不假思索的回答:“用眼睛看!”
张廷恩……。
所有同学……。
现场一阵寂静时,觉得抓住机会的郭松拍案而起:“贾琏,此课堂也,尔敢不敬先生。”
贾琏听到这话,一点都不慌张,反而笑眯眯的不说话,看都没看郭松,而是看着讲台。
张廷恩心道,郭松还是嫩了点,这扣帽子的手段太过简单了。
“郭松,下次说话记得先举手,坐下吧。”张廷恩也没去找郭松麻烦,所谓的不敬,其实郭松的举动才算不敬。转头对着贾琏,张廷恩继续问:“你都用眼睛看出啥来了?”
呃,老师居然顺藤摸瓜?贾琏颇为意外,觉得这老师挺有意思的。我都差不多是明示,你难道不懂我的意思?人前显圣这种勾当,留给被人去做不好么?
既然被提问了,回答是必须的,贾琏很快有了应对:“回先生,字面意思自然是能看懂的,微言大义在哪没看见,这边坐在课堂上学么?”
这话还是引起了诸多共鸣的,不懂才要来学嘛。
张廷恩没有追究贾琏的意思,抬手示意他落座,继续上课:“今天先讲《左转》……。”
上课的时候老师不板书是一怎样的感觉?贾琏深刻的感受到了,好在早有准备,一个小本本,一支削尖脱脂过的鹅毛笔,特意嵌在木柄上。蘸墨,抄写,手上不停。
好在张廷恩讲的并不快,为方便理解,往往还略有停顿。
一堂课半个时辰下来,张廷恩口干舌燥的站起道:“休息一刻。”说着起身去喝水方便,贾琏在下面被身边的同学盯上了,一概之前避之不及的态度,凑近了低声说话:“在下原,见过贾兄。”说话的时候,眼神一直在贾琏面前的笔记上溜达。
贾琏见状不禁暗暗好笑,把课堂笔记递给他:“看吧。”
原是個胖子,笑起来能大大降低人的戒备心。此刻更是笑的眼睛成一条缝,接过连连谢道:“多谢,多谢!”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原脸都绿了,这上面写的都是啥啊?
现代贾琏年轻的时候,记还是一门颇受青睐的技能。笔记上一些难写的字,贾琏都用特殊符号不说,还有大量的简体字,还是横着记录的。
原根本看不懂啊!
“这……。”讪笑着,原把笔记本送回来,贾琏接过道:“还未整理过,待我整理过了,兄再拿去抄一份便是。”
原听了大喜道:“多谢贾兄。”
两人的交流引起了另一侧的同学,他也凑过来抱手说话:“在下张国柱,贾兄有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