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朱棣瞧着王布犁打扮完毕,光是往那一站。
便是比别人高上那么一丁点,是个合格的兵样子。
现在他的个头还不如王布犁高呢。
二人毕竟差着两岁,他还在发育当中,他见王布犁再往自己的竹筒里装水,开口道:
“如今大明未曾平定云南、北元等地,你当兵,应该是好料子,还有机会立下功勋。”
“当兵打仗,太危险了。”王布犁又往竹筒里撒了点盐:
“我有家有业的,可不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搏命之人。”
“嘿,这话说的,等到我平定了北元,你想打仗搏命都没机会升官了。”
王布犁盖好竹筒上的塞子,并没有多说什么。
朱棣手里同样拎着长枪、盾牌,他身后是二十个王府士卒。
大夏天的行军,着实是辛苦了一些。
王布犁才走了一会,身上内搭就全湿了。
他确是不理会朱棣的话茬,开口道:
“我记得行军打仗,士卒是无需全副武装的,否则如何能保持日常行军路程?”
朱棣眼睛一亮,未曾想到王布犁真有点见识,他笑嘻嘻的道:
“平日里打仗自是需要有车辆在一旁装载器械,我等轻军上阵。
但这不是为了打熬筋骨,平日里作为训练才全面武装。”
“你这训练法子不对。”
“呵。”听到王布犁的话,朱棣却是摇头道:
“你不懂练兵之法,无需外行指导内行。”
“我不懂?”王布犁擦了擦脸上的热汗:
“你也没上过战场,我也没有上过战场,你如何说我不懂训练?”
“我自幼得到我父皇的训练,他身边多是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将军,许多心得都讲授给我听。
你爹是郎中,他顶多给你讲讲怎么救治人罢了。”
“不错。”王布犁回头瞥了一眼同样流汗不止的士卒:
“郭四,你说郎中能在战场上救人性命吗?”
“自然。”
“照此训练,你的士卒多是要中暑倒地,失去作战能力,成为待宰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