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赘何家的第四年,何欣养了一个男大学生。
何欣养他快一年了,他也断断续续在我面前闹过几次。
男大学生叫苏白,长得奶呼呼的,穿着很白t,整个人看起来阳光帅气充满活力。
180的身高,肌肉线条分明。
他第一次见到我开口就是,“原来你就是沈逸。”
“你早点和欣姐姐离婚,我还能让欣姐姐给你点分手费。”
“晚了,那你就等着净身出户吧。”
我对语这些话嗤之以鼻,我从不把这些上不得台面的玩意放在眼里。
因为我已经活不久了,没有必要和不想干的人置气。
今天是我复诊的日子。
我的主治医生是一个年轻的女医生,她劝我尽快化疗。
我不吭声,医生也不催。
良久后我才控制住情绪,摇了摇头,笑容虚弱。
“也许之前我还能挺过来,但是现在我孑然一身,我撑不过来了。”
吴芷语医生的笔走龙蛇的字迹中断。
“你还年轻,有希望治疗成功的。”
“你再帮我开些药吧,我考虑考虑。”
“医生,我最近鼻血流的少了,我想应该是快好了。”
吴医生很快就转变了情绪,她在医院里见多了绝症病人万般凄凉万般痛苦,但是兴许是没见过我这样就孑然一身,孤独寂寞的吧。
“你是我的病人,你治疗的时候我陪着你,你也不算是一个人。”
吴医生年龄不大,但业界成绩有目共睹。
她安慰着我,语气轻松,想缓和着忧郁的气氛。
“谢谢,我再想想,你给我开些药吧。”
芷语医生温柔的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毕竟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吴医生和我说起了很多趣事,在帮我开解情绪。
看啊,原来还是有人在乎我的。
单子开好了,我去付钱的时候却显示显示余额不足。
治疗的药很贵,是进口的。
这种药能帮我缓解流鼻血和疼痛的症状。
我抱着一丝希望,拿起电话给何欣打电话。
我把头靠在医院冰冷的墙上,电话那边传来无人接听后自动挂断,我拨了一遍又一遍。
最后也没人接。
我只好深深的叹了口气,木木的随手整理了下围巾,手里的几张检查单被我捏的皱巴巴的。
北京的天真冷。
心更冷。
我将检查单揉成团留给垃圾箱。
用仅剩的钱打车去了一趟何欣公司。
正好碰见苏白也在,他在何欣公司里实习。
何欣在里面开会,还要一会才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