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地“嗯”,就是懒得回答。
直到他拿起搁在电视柜前的东西,翻来覆去地了眼后,拿着往厕所走,边摸下巴边喃喃,“总觉得油油的没洗干净,早说有洗面奶。”
胖哥也不知道哪个字刺激到了闻泽,他忽然抬头来。
“放下。”他说。
胖哥以为这是和牙刷一起买来的,楞在床尾尴尬地问“不能用吗”
闻泽走过去,从他手里抽走,“不能。”
胖哥心说一支洗面奶而已,泽神怎么思考到这儿,他迟钝地想起件事来。
“也是淼淼学妹买的”
闻泽“嗯”一声。
虽然有点儿明白为什么不能用,但胖哥不确定,嘴巴好奇又犯贱地问出来,“专门买给你的”
闻泽薄唇抿了一瞬,下颚轻点以表肯定。
幼稚地撒了人生中第一个谎,只因不想让别的男人用。
而此时上面一层楼尽头的房间。
烟淼四仰八叉地瘫在床上,胳膊伸直举起手机,目光呆滞地向天花板。
距离烟父打生活费还不到三天,她要以什么借口要钱呢买包旅游演唱会
心底叹息一声。
她很清楚理由不重要,重要的是开口骗生活费,捐款的行为无异于是慷父母之慨。
虽然差别也不大,但用生活费做善事总比直接向父母开口要钱好。
烟淼决定咬牙坚持,这周回去给小也上课后,让宁叔日结课时费。
郭敏从厕所出来,让她去洗漱。烟淼疲疲塌塌坐起来,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王老师说福利院有个小孩不见了,院长拜托大家帮忙找人。一群人浩浩荡荡往小院跑去。
院长妈妈打了电话后就等在门口,焦急得在原地不停转,像热锅上的蚂蚁。
不见的小孩叫小蓝,就是那个天生兔唇,说要把糖留给院长妈妈吃的孩子。
“后院的门没锁,大半夜了,她一个七岁的小孩在大山里迷了路怎么办。”
“确定是去山里了”王老师问。
“肯定是,草根听见她下午说想去山上玩,”院长回头望了一眼,焦躁地握紧拳,“死老头没锁后院门,肯定是趁人不注意溜出去了。”
王老师问这么小的孩子不怕黑吗,院长说从小在乡里长大的,怎么会怕黑。又说以前出现过这种情况。
“院子里找过吗”闻泽忽然站出来问。
院长“找过了,领着孩子们翻了好几遍,屁大点地方她能藏哪里去,肯定不在院子里。”
念及小蓝的安危,大家决定两人一队分头寻人。出发前王老师提醒道“无论能不能找到,一个小时后必须回到院子里。”
院子后重峦叠嶂,夜幕的笼罩下黑色山峰连接成片,如同爬行在大地上的怪兽,散发着瘆人的气息。
烟淼怕黑,和高大威猛的胖哥组成救援队。谁料想胖哥着如虎,其实胆小如鼠。
胖哥躲在烟淼身后,害怕得紧紧逮住她卫衣帽,好几次烟淼脖子被勒得咳嗽。
当时闻泽向她时,烟淼当作没见,转头找了两百多斤的胖哥。
早知道就和闻泽组队了,毕竟他绝对不会将自己当盾牌一样挡在身前。
脖子再一次被勒紧。
“”烟淼举着手机照亮回头,“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