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正事,梁兰细长的眉头轻轻蹙了蹙。
“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怪事,这段时间只要一睡觉,就会做很奇怪的噩梦,起初几天还好,最近那个梦越来越恐怖,有的时候甚至会吓得我整晚不敢睡,精神也越来越恍惚了。”
“做噩梦?”
这听起来怎么有点像精神方面的问题,我有些狐疑,“会不会是你最近压力太大了?”
梁兰语气有些忧郁,“我之前也怀疑,可能是因为自己做了医美后,心情有些焦虑,所以也去了心理医生,开了一些镇静类的药物,可是没什么效果,每晚还是会做同样的噩梦。”
“嗯?同样的梦…”
我这时才皱起眉头,惊异问道,“每晚做得都是同一个梦?你梦到了什么?”
可能是回想起了恐怖的画面,梁兰下意识抖了抖,“是…一个很恐怖的女人,她的脸全都烂掉了,我躺在手术台上,那张腐烂的脸就在我眼前,一直盯着我,越来越近,还伸手想要撕下我的脸…”
难道是女鬼么?
我仔细打量着梁兰,但是她除了精神憔悴外,并没有被脏东西缠上的迹象。
“这个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你家里…没再请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回来吧?”
毕竟是有‘前科’的人,我没办法不多问一嘴。
梁兰忙摇摇头,“怎么会,上次那件事之后,我再也不敢碰那些奇怪的东西了,至于这个梦…大概就是从我做完医美之后开始的。
你也知道,我们这个圈子里的人,虽然做这个很常见,但终究不太见得了光,所以我才想,会不会是我对动脸这件事太焦虑,才会产生不好的联想,可是现在来,好像并不是因为这个。”
“那除了做噩梦以外,你身边还发生其它一些不太寻常的怪事了吗?”
梁兰仔细想了想,缓缓摇头,“没有了,只是这一件事。”
“只是做了梦…”
从梁兰讲述的情况来,现在还没办法给这件事具体定性,我琢磨了一下,转身取来一张空白符纸,画了一道符咒,随后叠起来用一根红线系好。
“兰姐,这道符你拿着,晚上睡觉的时候放在枕头下面,先试试有没有效果,如果不行,你再告诉我。”
梁兰对我很信任,小心地把符纸收起来,“好,今晚我试试还会不会做噩梦。”
说着,梁兰伸手进包里,样子像是要付钱,我笑着摆摆手,“就一张符纸而已,你拿去用吧,不用这么客气。”
梁兰想了想,没有坚持,“那好吧,谢谢你了如燚。”
又闲聊了几句,梁兰戴好墨镜口罩,起身跟我告辞。
一直把她送到门外,临上车时我还特意叮嘱她,如果符纸没有效果,一定记得再给我打电话。
跟我摆了摆手,梁兰的轿车驶进了车流。
我正要转身回去的时候,身后忽然有人叫住了我。
“如燚,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转头一,程梦正从一旁走来,似乎正要去酒吧。
“梦姐,好久不见。”
我笑着迎了过去,“我是早晨刚回来的,你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啊?”
“没什么事,就早点过来了,前一段出门太久,酒吧里很多事要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