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这边刚决定收押郭一,郭雄及一群蒙着纱巾的灾民女子被带到前来,郭一眼疾嘴快,哭道:“爹!他们要关我!”
看到儿子在这,郭雄脑子也不晕了,眼皮一掀,看见钦差,没忘行个礼,道:“钦差大人为何无故捉拿犬子。”
“有苦主来告,本官依例收押。”
郭雄有些急了,“大人可知事实全貌,他们”
一声惊堂木打断质问,“本官还要像你解释不成?你自己都是被告,何故在此放肆!”
案子需着人继续调查,调查期间,收押嫌犯,并无任何问题。
一旁严峰为他捉急,厉声斥道:“见了钦差,还不跪!”
此时他还没注意到郭雄身旁的女子,直到宁语琴开口。
“钦差大人,小女子等人要状告岐州知州严峰和郭雄相互勾结,拐卖良家子,逼良为娼,囚禁辱虐,罔顾人命!”
“求钦差大人为小女子们做主!”
严峰撑着扶手,脸色变了又变,想要开口,被任钦差抢了先,“你们慢慢说来。”
姑娘们商量过了,不能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去讲,她们推选宁语琴出来,她读过书,讲起来有条理。
这边宁语琴从受骗被大伯卖了讲起,那边祝荣默默数起人头,嚯,十五个!
宁语琴不负众望,句句讲到点子上,适时地哭泣让当守衙差听了都心疼。
任惕守没有受情绪影响,仍旧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口说无凭,你们可有证据?”
“有的有的。”她解开黄布包袱,里面滚落出大大小小的金银,“这些都是知州给的,我们一分没花,上面有严府印记。”
任惕守一抬眼,祝荣下堂将证物提上来,他拈起一块金锭仔细瞧了瞧,又扫了眼桌上其余的金银,确实是一样的印记。
“严知州,你自己看看,可是你府上的印记?”
严峰一张脸憋得铁青,不用看,他也知道必是的,这种没法否认,府中内库随便翻出一块比对一番就知晓了。
他一拱拳,道:“钦差大人,定是家中遭了贼,导致府中银财流失,我,我这就回府自查!”
祝荣一挑眉,道:“别到时候查出来是你那管事盗的。”
任惕守掩唇轻咳两声,瞪了祝荣一眼,道:“自查是应当的,不过,严知州也不必急,案子才刚刚开审。”
又对郭雄说:“她们刚刚说西郊有处宅子是你名下的产业,但都是严知州在住,可有此事?”
自己儿子被扣押下去,郭雄心里不是很好受,却又无法作,“绝无此事。那宅子常年空置,只有一些洒扫仆人,小的也是偶尔才去。”
“好。”任惕守指了祝荣一下,“祝副使,你点几个人跟你去求证一番,务必,仔细。”
此次出行他们带了不少人,地方上的小吏用着总归不放心。
“除了这些金银,你们可有其他证据?”
宁语琴转头焦急地在后面搜寻着什么,恩人姑娘说人牙子也在他们手里,要一并带上来,只是人好像还没来。
“钦差大人,请等”
“不用等了。”林越舟从李云飞手里接过人牙子,一脚踹进去,“这是那个拐子。”
什么人牙子,就是个拐子罢了。
任惕守顺着声音看去,识出其是在茶肆吃茶的小友,轻笑着摇摇头,没说什么,转而看向地上的人牙子。
“报上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