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言重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我啊,现在老了,没有别的愿望,惟愿你们师兄弟几个能团结起来,不要祸起萧墙内斗!这样只会亲痛仇快。”
“我赵构与世无争。”
“我是要你帮助你师哥,你现在帮他一把,到时他会扶你一程。”
“老师说的是平文师哥还是卫方师哥?”
赵荣炳没有答话,而是反问了赵构一句。
“你认为你最应该帮助哪一个?”
“老师,我不是说过了么,我与世无争。”
“呵呵呵,我没有看错你,老师要告诉你的是,你宁可做壁上观万不可掺和进他们两人之间的事。”
赵构顿感意外。他原本以为今天老师是要做一会说客,让他难以抉择。
赵荣炳端着茶杯凝神看向窗外的大喷泉,看着法桐下芸芸往往的年轻学子们缓缓说到。
“没有哪个老师不希望自己的学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们托一把,送一程,恨不得给弟子们插上翅膀,助力他们龙腾四海,达济天下。但人才难得,登的上文官武将造化的能有几个呢!我教的学生千千万,教出来的屈指可数。你是其中之一,也是我的关门弟子。所以老师希望你能干出一番大事业来。”
赵构的眼眶都红了。他不知道该跟老师说什么。
“记住老师的话,忙你的去吧,老师累了。”
“哎。”
看着赵构毕恭毕敬的轻轻带上门,赵荣炳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在江南省换帅这场大棋局中,他赵荣炳绝不会压上所有的棋子,一定要留一颗“隐子”,而这个隐子恰恰是他最重的一手。不然,赵荣炳“太极大云手”的称号不白叫了。
在金陵转了几天,记者们觉得没什么搞头。金陵连个像样的高尔夫球场都没有,大学城建设占地情况有,但问题不大。加上没有宣传部接待,吃的住的都下降好几个等次,好些人熬不住,跟乔京抱怨。
“乔哥,来时你吹你在金陵吃得开,人头熟,地头熟,我们以为还能跟着你开开眼界,吃香的喝辣的呢。现在好了,焦干冰凉。我看我们还是继续南进吧,金陵这里没啥文章可做。”
乔京也觉得索然无味。
“那也得等下午省国土厅的专家会开完再说,再不给面,程序性的东西得走完吧。”
会上,记者们都无精打采的。都想着赶紧应付完了事。
冗长的会议结束后,一帮人在院里抽烟闲聊。一个专家无意中给乔京透露了一消息。
“秣陵市那边有个企业在长江边上建了个钢厂。”
“哦。”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建钢厂用地小不了。乔京记在了心里。
车子开拔时他说了句。
“去秣陵。”
“哎,不是南下吗?”
“嘿嘿,秣陵有大鱼!你们这趟跟着我可就见证历史了!这次,我们开枪的不要,悄悄的进村。”
乔京大记者的名不是虚来的,他一兴奋,年轻的同事们心劲头又提起来了。
“这次,乔哥不会空网吧?”
“嘿,恁就擎好吧!”
一过德胜河,乔京就知道自己抓到的不是一条大鱼,而是大鲸。
长江边上七平方公里的地带上,摊铺出一个钢铁商业帝国。远处乌龟墩卧在江里和铁厂一衣带水,那是天然的铁矿石大港和堆料场。纵是见多识广的乔京们也被眼前宏伟的场景震惊的合不拢下巴。这正是他们梦寐以求的新闻大料!
在芦苇青青的江边,一个瘦弱的农民模样的人接待了乔京一行。这个人看起来憨厚而精明。
“你们要采访我什么?我很忙的。”
“让你们老板来。”
“这片地方上我说了算,算不算老板?”
“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