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一张茶桌,两个破凳。右边供奉着一尊模样凶狠神像,供台上摆着一碗清水,以及一个盛泥土、米粒破碗,充当香炉。
药铺简陋极,其中陈设,仅此而见半点影。
等心生狐疑,账台隐隐传出一阵若似无鼾声。
“咳咳!”
柳寻衣敢冒然开口,只轻咳两声,似在提醒那躲在账台呼呼大睡。
片刻,账台内传出一阵“叽里咕噜”声响,听其语气颇耐,仿佛在责备柳寻衣扰清梦。
对于藏文,柳寻衣和汤聪皆一头雾水,全然懂。犹豫片刻,柳寻衣缓步上前,用手轻轻敲了敲账台,再次轻咳两声。
伴随着一阵哀怨嘟囔,账台内缓缓翻起一,揉着惺忪睡,一脸悦地望向柳寻衣。
三十上下,七尺余,虽然穿着邋遢,蓬头垢面,但&xeoo难掩他那颇俊秀五官,以及十分健朗身材。
观其容貌,似乎吐蕃,更像汉。
面对大瞪小柳寻衣和汤聪,那又“叽里咕噜”说了一串,但柳寻衣对此&xeoo毫无反应,只眉头微皱,似乎内心踌躇着什。
“咳咳……”见状,汤聪拽了拽柳寻衣衣袖,小声嘀咕道,“门主,你只管开口询问,他若听懂,便们要找。他若听懂,自然也知道你说什。”
柳寻衣若所悟地点了点头,再度朝那上下打量一番,沉道:“敢问阁下……”
“你们汉?”
柳寻衣话未出口,那竟神一变,迅用汉语反问。
闻言,柳、汤禁一愣,随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敢问阁下可八角药铺掌柜,波仁?”
“正在下。”
波仁迫及待地连连点头。此刻,他脸上悦意然消失殆尽,取而代则一抹浓浓欣喜,又道:“知位……”
“在下柳寻衣,他汤聪。”
柳寻衣介绍道,“天山玉龙宫丁三爷,让们拜访阁下。”
“了。”
波仁面露狂喜,激动道,“五年前,丁三爷离开时曾吩咐过,朝一他定会再派逻些城。”
汤聪解道:“你何如此高兴?”
“丁三爷吩咐过,当等到要等,助他完成大事,便可离开吐蕃,到中原。”
波仁解释道,“在此等候整整五年,早思乡心切,归心似箭。今天终于把你们盼了,岂能高兴?”
“五年?你一个汉,竟心甘愿地在异域苦守五年?”
柳寻衣诧异道,“如果们,你岂要再等五年、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