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棡也连忙附和:“家祖,表哥命我向东,我绝不敢向西而行!”
老朱负责严肃训诫,身为长兄的朱标则扮演起了和事佬的角色。
“两位弟弟此行辛苦了,瞧你们晒得黝黑,却又精神焕发。”朱标朗声一笑,“家祖,我大明的皇孙们就应该经历军旅锤炼一番。”
他身后的几位文臣则默默地交换了个眼神,脸上显露出微妙的表情。
皇孙一旦投身军伍,将来恐怕就不那么好糊弄了。
他们心中的皇孙应生于深宫之内,尊读书人为师,亲近他们这些君子之流,远离那些粗犷的武夫。
“如此发展下去可不行,务必要遏制武将势力日益壮大,必须让太子迎娶一位文臣之女!”有些文臣暗自思量着。
与此同时,朱标有意牵着徐达边走边闲聊起来。
几大碗灵酒下肚,徐达已有几分醉态。
“殿下,是否觉得微臣过于急切了?”
朱标还未及回应,徐达又情绪激昂地继续道:
“常师兄已无法再上战场,而微臣年岁渐长,不知还能为大明奋勇征战几何载矣!”
“殿下应知晓历代开国之时军威最为强盛,现今正是解决蒙古问题的最佳时机!”
“微臣不愿将此事遗留于子孙后代去处理!”
“因此,微臣才会如此焦急忧虑啊!”
朱标感叹这就是华夏人的传统,每时每刻都在为子嗣谋划深远。
老朱在位期间,共发起了十三次洪武北伐,希冀能为孙子朱允炆留下一个安宁盛世;而在永乐年间,朱棣五度远征漠北,企图以一代人之力完成三代人的壮举。
然而万事皆不可操之过急,化解蒙古之患亦非短期内所能奏效之事
"徐达前辈,今ri心境欢畅,师侄便与您直言相告。"朱标轻啜灵液琼浆,面泛紫金之光,并未以皇子自称。
这场庆功宴,既是公事亦可为私谊,全凭其中拿捏之道。
"师兄言重了,有何肺腑之言尽管道来。"徐达虽然略有醉意,然而心智依然清明如镜。
酒香弥漫之下,他豪情万丈地举起灵酒葫芦对朱标道:"殿下请,让我们先饮尽这一葫芦!"
朱标仰首,一口饮尽葫芦中灵酒,回应道:"徐达前辈,即便将来你成功驱逐草原上所有蒙古修士,你以为就能永保天下太平吗?"
"岂非正是如此?"徐达打了个灵酒嗝反问道。
"昔日汉朝之匈奴,唐朝之时纥。这片浩渺无垠的荒漠,蒙古修士退去,自会有其他游牧族群接踵而至。野火焚烧不尽,春风一吹又生机勃勃。"
朱标的言语,令徐达瞬间从醉态中惊醒。
"殿下,我等若是荡平荒漠,便可直接设立修炼据点……可是……"徐达话语刚落,立刻意识到其中的问题,这片广袤荒漠环境恶劣,灵力稀薄,大明仙廷根本无法直接建立稳定的修炼秩序。
投入成本巨大,收获微乎其微。
"师侄,换一个角度来看。倘若我们将关内的中原修士迁移到草原生活,历经数代之后,他们很可能与那些草原修士并无二致,过上游牧修炼的生活。"
历史上的确不乏此类先例。
"那么殿下有何良策应对呢?莫非要放任他们在草原休养生息,待日后实力恢复再侵犯我大明神圣疆域不成。"徐达语气中透着几分不满。
"目前确实尚无最佳对策,但这事需长远筹谋,不必急于一时。"朱标坦然答道,他深知受限于当前的时代局限,许多设想难以实现。
古贤并非愚钝,在现今这种天地法则下,若果真存在解决之道,他们必然也能察觉。
"可是师兄之意,来年还要继续对付那草原之上残留的元宗修士吗?殿下的打算又是如何?"
"自然是要打!"朱标肯定地点点头,"只不过没有必要冒然深入荒漠腹地。"
"殿下是对我的修为有所怀疑了么?"徐达略带不甘地反问,"我也希望能效仿汉唐时期的武仙,成就封狼居胥之伟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