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小心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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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炎律不知道兰阙信为什么说找京兆尹,结果去找了个乞丐就完事了,还不让他偷听。
好吧,也许人家只是随便乱说。
他陪了一路,自认为自己应该是和这位殿下有了那么点交情,明天再接再厉!
兰阙信当然不会傻到自己去告官,他给了乞丐一大笔钱,乞丐到衙门告状,喊得满大街都知道楚王杀人了,目的就是为了给京兆尹一点压力。
他自己在幕后美美等消息就成。
回到楚王府,老夫人那边又鸡飞狗跳,她无能狂怒,只能对着李伯出气:“你说这叫什么事?王爷三天两天就遭小人陷害!”
她意有所指地剜了一眼茜园的方向。
兰阙信懒得理会狗吠,心情很好走过去,老夫人看得牙痒痒。
“老夫人,有人看到二爷和九殿下一起出去。”
“什么意思?难不成这事二爷也有份?!”老夫人瞪圆了眼睛。
李伯怂得很,不敢接话,他只是有一说一而已。
回到茜园的兰阙信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霍芷宣,他笑着扇了扇扇子:“这下子,那愣头小子就绑定在我们这艘船上,再也耍不来滑头了。”
“还是舅舅你厉害,佩服。”霍芷宣是想不到这么妥当的。
“自然了,你舅舅我什么水平?”兰阙信喝了一口茶,“不管这次治不治得了萧炎征的罪,全京师都会知道他疑似杀人,言官呢也有事做了,没事弹劾一下,有益身心健康。”
他扫了一眼霍芷宣的脖子,皱眉问:“小宣,你脖子这道口子可大可小,没准会留疤。”
“多涂药膏就好,小事而已。”留疤就留疤吧,能把萧炎征搞得鸡飞狗跳,不亏。
“别说我了,说回你,舅舅你出门要小心。”
兰阙信有些不以为然:“我在想,都这么多天了,慕练师可能又不想杀我了。”
“谁知道呢。”他说这些的时候可是很认真的。
“别这副表情,跟害了相思病似的。”兰阙信摇头,“小宣,你就那么喜欢他吗?”
“舅舅!你不要老胡说八道!”
“看,恼羞成怒了。”兰阙信还是摇头。
霍芷宣翻了个白眼,“我累了,要睡觉,不送。”
“说不过就赶人,我说你这脾气是随你爹的吧?姑娘家这么暴脾气可不好。”
霍芷宣不想再理兰阙信了。
她怎么可能喜欢慕练师!
一个两个都爱乱开她玩笑!
霍芷宣今晚睡得很不安稳,梦里,她久违地回到新婚夜,满眼的喜庆让她恶心作呕,到处都是红色,红得像血,似极了她血染长街那日。
婚乐不绝于耳,吵得她心烦。
她就像走在云雾里,看不清楚,行动也不受控制,走不快走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