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些都还不够!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江浔转过身,就看到姑娘大胆的眼眸,他低声朗诵着,“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
“每一阵风过,我们都互相致意!”杨哲紧紧地抱住了江浔,再也不愿分开。
……
“哥们啊,文化衫,鄙公司出品,大家笑纳。”中戏排练厅里,芳华正在紧锣密鼓地排练。
丁志诚就带人抱进几捆文化衫,上面都是芳华的字样。
“丁哥,您这还带着东西,多见外啊……”何冰笑着上前就接过文化衫,白色,蓝色,紫色,红色……足足有几十件。
“嘿,小子,跟我客气是吧,中午都有了,你们丁哥请客,我们阿静粤菜不见不散。”
真的?
众人眼睛一亮,可是却同时看向江浔,他正在看徐帆的人物小传,“帆子,你这样写不对。”
看着他坐在箱子上,丁志诚就摇摇头,摩梭着自己的下巴,这小子,看这样子,还真有点夏淳导演的风采。
“怎么不对?”徐帆就站在江浔背后。
“你只可能无限接近于何小萍,而不是你就是何小萍,明白吗,一个演员与角色的间的距离是要用自己的汗水与体悟,无限地靠近。”
“我明白了,江导。”徐帆就跟个小媳妇似的,低眉顺眼地答应。
“得,您看着了没,自打从大西南回来,自打当了上副连长,就成这幅模样了,整天瞪着一三角眼,不是挑这个的毛病,就是挑那个的毛病……”
嗯?
丁志诚看着江浔又把江珊叫过来,“林丁丁同志,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有句名言,我到剧场来,我是来听潜台词的。如果听台词的话,我在家里读剧本好了。”
在斯坦尼晚期,他是非常讲究角色的外部性格化的,认为“没有外在表现的内心”是不存在的。
“你,再找一下感觉,你现在还没有进入到林丁丁的灵魂。”
“小艺,你开始演的时候先奔放着,最后再收,慢慢收,郝淑雯就出来了……”
……
丁志诚坐下了,江浔的状态又让他看到了戏剧,心底那根弦又一次触动了。
“嗯,大家也给我提意见,多提。”江浔也坐在箱子上,扫视着大家。
可是,排练场里一阵沉默。
还是何冰讪笑着打破了沉迷,“这,这能提吗?”
啊,江浔纳闷。
“我啊,我是说,您是导演,演员,编剧……全剧组你最大,你是……”
“我也不搞一言堂,这是我们班的话剧,”江浔站起来,“我也并不比谁高明多少……”
“对,我感觉你就不高明。”陈小艺一咬牙,“浔子,少爷,不,副连长同志,我个人感觉,你演得挺分x……”
嗯,江浔认真听着。
“对,我就是感觉你演的刘峰是三个人,在文工团是一个人,在战场上是一个人,退伍后是一个人,这三个人没有内在联系,好象你演的就是三个人的三个故事……”
是这样吗?
江浔盯着胡军,胡军想想,陈小艺说得还真有道理,可是让他自己演,他也不能保证自己演的就是一个人!
江浔慢慢走开了。
看着他垂头丧气的样儿,何冰兴奋地朝陈小艺挥挥手,“小艺,真有你的,全班就数你敢打击他的嚣张气焰,打击得好!”
“嗯,支书,如果让你演刘峰,你能演成一个人吗?”陈小艺一脸平静,“如果你能,哪怕是让我打击少爷十次,百次,也成。”
“我……我能吗?”何冰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