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容忍不住笑出声“好啦好啦,逗你玩呢,我们白青姑姑青春貌美,怎么会老,只是日后这话不许说了,日后皇上重谁,我便重谁,这宫里,我永远不会和皇上的心意作对。”
这是她存活在这宫里的首要守则,乾隆是个多疑冷酷强势的君主,活在他的后宫中,你只能认怂。
白青听了这话,忍不住叹了口气,和白芷互一眼,最终两人还是躬身领命“奴才遵旨。”
令妃和纯贵妃很快就来了,静容也换好了衣服在前殿等着,赵嬷嬷站在她身侧,手里还捧着东西。
两人一前一后进来,神色都有些忐忑,尤其是纯贵妃,之前在圆明园里刚得罪了静容,她心中也是有些不安,而令妃则是有些奇怪,自从十阿哥出生之后,皇后就若有似无的疏远她了,今日非年非节的,怎么会找她过来。
两人进殿,都是先行礼,静容叫了起,这次安生坐下。
静容笑了笑道“今日找你们来,也是有要事相商,如今我身怀有孕,宫中的事情只怕有心无力,正好你们二人都是聪慧伶俐的,也帮我分分忧才是。”
纯贵妃没有太过惊讶,毕竟这事儿她之前也是干过的,只是没想到皇后的心胸竟然如此宽广,自己那天说了不讨喜的话,她竟然还会将宫务交托。
这也说不上来是到底心大还是欲擒故纵了。
纯贵妃心里犹犹豫豫,但是她也明白,既然皇后都说出口了,那她就没资格拒绝。
“能为娘娘分忧,是奴才的荣幸。”纯贵妃起身谢过。
静容满意的点点头,眼神又向了坐在另一面的令妃。
令妃此时有些迟疑,她闹不清楚,皇后这是什么意思她的出来皇后对她有防备,但是如今却突然交托这样大的事儿,这实在让她难安。
“奴才,奴才进宫时日尚浅,只怕辜负了娘娘的期望。”令妃小声道。
静容却笑了笑“皇上说你聪慧伶俐,我自是信皇上的判断的,再说了,若是你有什么不懂的,自可来问我或是纯贵妃,也就这几个月的时间,倒也耽误不了你多久。”
听到这话,令妃和纯贵妃的神色俱是一震。
原来是皇上的意思,怪不得令妃神色有些苦涩,她听着皇后这语气,只怕心中已经有些不满了,否则也不必当着人的面说出来,倒是把她一下子架到了火上。
令妃感受到了对面纯贵妃的眼神,那温度,简直让她有些坐立难安了。
“娘娘都这样说了,若是奴才再推拒,倒是奴才不识抬举了,多谢娘娘和皇上的信任,奴才定不会辜负您和皇上的期望。”令妃中规中矩的起身谢恩。
静容淡淡一笑“你这般聪明,我自然信你。”说完对着赵嬷嬷摆了摆手“这是宫务的账本和对牌,还有这几个月需要办的事项,你们两个收好了,在何处听差你们自己决定,不要误事便好。”
两人让宫女从赵嬷嬷手上领了东西,恭敬应是。
等说完了这个,他们又说起了太后寿辰的事儿,令妃果然不负皇上所说的灵透二字,果真也提出了几点建议,静容觉得很妥当,又让人加上了,而纯贵妃作为宫里的老资格,对太后也更为了解,因此也针对太后的性格,提出了几点细节上的建议,静容自然也让人加上了。
“怪不得人说一人计短两人计长,你们算是帮了我大忙了,这次寿宴,皇上万分重视,等我整理好了单子,你们也要和内务府全力配合,争取将这次寿宴办的圆满才是。”静容笑道。
两人又起身应是,静容摆了摆手“行了,我也不耽误你们的事儿了,且回去歇着吧,下午有你们忙得呢。”
两人也不推辞,直接告辞离开。
着人走,赵嬷嬷笑了笑“如今,娘娘便可安心养胎了。”
静容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且不说后宫人事变动,那天静容完善好单子之后,宫里便开始给太后办寿宴了。
静容虽然一直在翊坤宫养胎,但是外面这些纷纷扰扰,倒也入了她的耳。
听说令妃本是负责此次寿宴的酒水,但是没想到眼到了跟前了,原本订好的梨花白却变质了,想要再找新的,却是满京城都没货了。
这事儿闹出来,令妃脸上自然不好。
但是令妃也是个狠人,她直接给她父亲捎话,快马加鞭去进贡梨花白的应州,亲自订酒押送回来。
定州在山西,离京城倒是不远,若是快马加鞭,应该还赶得及。
而令妃的父亲魏清泰也的确是个狠人,一回家就收拾了一下,带着几个奴仆,一路朝着应州去了。
这下子,满宫上下再也不敢轻视令妃了,便是太后听了,也忍不住点头“倒是个有决断的。”静容坐在边上微笑不语。
后来梨花白自然是买回来了,令妃也算是圆满完成了任务,但是那个一夜突然变质的酒,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却并没有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