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聿果然是雷厉风行。
当天傍晚,萧褚忱还窝在沙上咬指头想对策的时候,一大群人忽然涌入屋内。
他们手里拿着的东西让人格外眼熟,萧褚忱猛的弹起来:“这不是我的衣服吗?!那是我珍藏的手办!”
这些人到底是怎么进他家的?!都不需要经过他这个主人的同意吗?
“搬上去吧,放主卧。”祁聿指示着人,像蚂蚁搬家似的把萧褚忱公寓里的东西都“偷”了过来。
“还差什么吗?”
萧褚忱噔噔噔跑上楼,主卧巨大的衣帽间里一半是祁聿深色系的西装,另一半是刚挂上去的属于萧褚忱的各式各样衣服。
深的浅的,休闲的正式的,成熟的稚嫩的……和祁聿那清一色的西装领带形成了鲜明对比。
萧褚忱眼疾手快的把自己的衣服往怀里摘,祁聿阻止他的动作,问道:“你要干什么?”
“我不要和你住一间房,你家难道其他房间?!”
笑话,和祁聿睡一张床上岂不是羊入虎口?
萧褚忱浑身的刺都炸了起来,他眼神警惕的盯着祁聿。
“我不喜欢其他人来我的地方,所以我这里没有第二张床。”祁聿声音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来。
“我才不信。”
哪有人家里连张床都没有。
萧褚忱把衣服往架子一丢,然后踩着拖鞋啪啪啪的去各个房间看。
几分钟之后,他又神情憋屈的跑了回来,觉得祁聿根本不是正常人:“你……反正我是不会和你睡一张床的,你死心吧!”
祁聿倒也没有勉强。
于是,萧褚忱裹着祁聿丢给他的大衣窝在沙上,半夜从梦里被冻醒了。
“好冷……”萧褚忱才刚醒,眼里睡意惺忪,泛着水汽。
他下意识把头埋进身上这件大衣里,布料极其昂贵,所以挨着皮肤摩挲也不会觉得刺痛。
最主要的是,大衣上带着淡淡的沉香木香味,萧褚忱低头靠在上面。
但衣服上残留的信息素本就不多,对于萧褚忱来说更是杯水车薪,很快他就嗅不到那股沉香木味道了。
心里瞬间空落落的,萧褚忱难受的蜷缩在沙上。
他才不会去主动找祁聿!
就是冻死……他也不去!
嗒——
随着轻微的声响,有灯光亮起,祁聿穿上深色的睡袍似乎是下来喝水的。
他打开冰箱拿出水,喝的时候微微仰起头,喉结随着吞咽上下滚动……很性感,让人移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