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房建在一处僻静的小巷子里,可走到巷口,就是繁华闹市,挤着不少卖蔬果的商贩。
而小巷后拐几个弯就能走到瑶山脚下,当秦桑跟着唐以临走到库房门前,忍不住在心中感叹:这简直就为自己的推案而量身定做的行凶地点。
望着库房紧闭的铁门,唐以临问旁边的书吏:“这间库房登记在哪里?”
书吏已经提前打探过,连忙回道:“是属于内廷司。不过近一个月,这里都空着并未存放货物,所以也没人看守。”
唐以临面色一沉,果然又是内廷司。
然后他毫不犹豫,指挥大理寺的官兵撞门而入。
梁旭在旁边叹了口气,上司的性格还是如此耿直,如果这趟毫无收获,他们该怎么和内廷司的公公们交代。
当大门被撞开后,仓库里面只剩一些陈年的旧纸,零散地摆放着。
秦桑让官兵们把烧好的酽醋和酒泼洒开来,果然现许多道血迹,墙上、柱子上甚至黄纸上都清晰可见。
她长吐出口气道:“看来那几人在这里应该遭受过不少虐待。”
这时,在库房里搜寻的官兵突然捧着样东西走过来,喊道:“大人,现了一块腰牌。”
梁旭见少卿大人盯着那腰牌久久未开口,凑上前看了眼。
这一眼立即让他被吓出身冷汗,小声道:“这好像是内廷司祝公公的腰牌啊。”
内廷司的太监依照颜色划分,紫色为最高长官,也就是提督太监周秉言。职位依次往下为朱、绿、黄、白。
朱色腰牌又是姓祝的,内廷司唯有一人,就是周秉言的干儿子,秉笔太监祝文山。
这人算是周秉言身边第一狗腿子,仗着干爹的权势作威作福,没想到这次来一趟,竟然直接把他给挖了出来。
但是唐以临久久没开口,梁旭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光靠现在有的证据,很难将内廷司的高官定罪,哪怕他们已经推测出所有案情。
但内廷司既然派人跟踪他们,现在他们又直接闯进了库房,几乎算是彻底撕破脸,后面想继续查下去,必定会受到不小的阻力。
唐以临自然也明白这点,他把腰牌收起,慢慢吐出口气道:“看来这件案子要想破局,还得再去找一个人。”
秦桑忍不住插嘴问道:“是谁?”
唐以临看了她一眼,郑重道:“锦衣卫指挥使,昭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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