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楚山野却告诉他,那瓶晕车药是他买的。
楚皓知道你晕车
楚山野冷笑一声,眸中满是厌恶和嘲讽“我买完药的时候他正玩游戏呢,还有空给你买晕车药
原来楚皓那个时候就和他撒谎了。
顾轻言抿着唇陷入沉默,楚山野将刚才剥的橘子皮收进塑料袋里放好,悄悄了身边的人一眼。
他是不是不该说实话顾轻言现在应该很难过吧
楚山野眉心微蹙,下意识地摩挲着自己的指节,心中有些忐忑。
可是他不想再让自己曾经的努力被楚皓据为己有了。
“谢谢你,”顾轻言忽然说,“怪我,我当时多问一句就好了。”
楚山野“啧”了一声“少反思自己,错的是那个不说实话的傻逼,怪你干什么”
顾轻言还想再说什么,一件外衣却披在了他身上,清新得有些霸道的柠檬香味倏地侵占了他的嗅觉。
“睡吧,别想了,”楚山野向椅背上靠去,带着倦意打了个哈欠,“睡醒了就好了。”
顾轻言混混沌沌做了很多颠三倒四的梦,待慢慢醒来时,发现自己正靠在楚山野的肩上。
楚山野也睡着了,那双露在口置外的眼睛线条都柔和了许多。
顾轻言呆呆地了他一会儿,忽然想到了先前在精读课时读过的一篇课文
家庭教育对人的影响真
的那么大吗
班级里以此为话题进行了一场辩论,顾轻言当时并不是很赞同这个特别绝对的说法,可现在却不得不承认那篇文章有些部分写得很有道理。
楚皓极度自私自利,只想着对自己好,哪怕是谈了恋也不会舍得为伴侣付出,这些坏习惯的养成和父母年少时的溺脱不开关系。
只是楚山野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性格呢
顾轻言出神地想着,忽然见楚山野的眼睫动了动。
他蓦地转过头去,在自己的椅子上坐好,甚至还欲盖弥彰地将脸转过去对着车窗。
可他的动作实在太明显,到底还是被人发现了。
楚山野眯着眼向他“怎么了”
“没怎么,刚才见你脸上好像有只虫子,”顾轻言被人当场抓包,说话的声音都有些不利索,“但,但是飞了。”
“哦。”
楚山野刚睡醒,鼻音很重,甚至声音中也带着几分低哑,却让人听得出他声音里戏谑的意味“我脸上有虫子,嫂子怎么不帮我赶走呀”
不知为什么,顾轻言和楚皓分手了,楚山野似乎喊他“嫂子”喊得更起劲了。
顾轻言过了刚开始的尴尬,这会儿一本正经地编了起来“我怕吵醒你。”
楚山野“嗯”了一声,也没揭穿他,只唇角微翘,悄悄着他逐渐变红的耳尖和侧脸。
大巴车缓缓驶入景区的停车区域,车上睡了一路的人醒了过来,纷纷收拾东西准备下车。
“带行李的把行李放去民宿再自由活动,”程凯见有人欢呼着下车,连忙跟在他们后面,险些被自己的行李绊了一跤,“别跑慢点”
平时网痛少年们在基地里待太久了,哪怕是去比赛也只是场馆到酒店的两点一线,每年也就两次团建能出去玩一玩,这会儿根本听不进程凯的话,和放羊了一样四处乱窜。
顾轻言正要下车,一通电话又打进了他的手机里。
他见来电人后眉心一动,接通道“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