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劣脸沉了下来“朕只是知会他一声。”顺德头垂得更低,鼓起勇气道“皇上,奴才也觉得,此事有些不妥。”殷劣冷冷地瞥他一眼。
趁着皇上还没发火前,顺德立刻又道“您先前去宜龄殿,为了护着才人,都是特意翻的杨贤妃的牌子,如今遣散后宫,那不是明明白白地给别有用心之人立靶子吗,后宫倒是无人给才人使绊子了,但江南
说着,顺德拜伏在地,朝殷另磕了几个响头“皇上三思啊。”
殷另没有答话,反倒问了他一句“今日是什么日子了”
顺德不明所以,不知皇上为何突然问道日子,但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回禀皇上,中秋已过一月有余,如今,已到九月下旬了。
“居然已经到九月下旬了。”殷另喃喃道,抬眼向远处,河源城低矮的城墙映入眼帘,天色灰蒙蒙的一片,冬季将至。
“待回转京城时,怕是又到明岁了。”
顺德点头“回转时,应当新年已过,进入癸卯年了。”故而这件事,需得尽快完成。
殷另望向顺德,目光沉沉“还有什么问题”
顺德一咬牙“奴才还有一问,皇上,后宫空置后,皇后娘娘,又该如何安置皇后娘娘不同于寻常妃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一国之母啊。
殷另沉默片刻道“等明日太医来给她号了脉再说。”若是周窈窈腹中有了孩子,那便有了正当借口,不然的话,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顺德想了想,又道“皇上,莫不如不用太医号脉,直接前去西海吧奴才听闻,那位神医也善妇科。
殷另顿了顿“也好,反正离上次太医给她号脉,恰巧过了月余,不差这几日。”
顺德应下,目送殷另回屋,远远地朝着里间瞥了一眼,心中感慨,也不知皇上是因为什么,这般急着要遣散后宫,就算是为了周才人和有可能出生的孩子,也实在不符合皇上的性子啊。
红颜误人到如此地步吗。
睡在舒舒服服的床榻上,周窈窈一觉又睡过了头,迷迷糊糊醒来时,她习惯性地伸了个懒腰,结果一下碰到了一块硬实的肌肉。
r“皇上您还在呢”周窈窈转过脸,正巧对上了男人琥珀色的眼眸。
殷另淡淡地“嗯了一声,挑起她的一缕青丝缠在指尖,低声道“休息得如何”
周窈窈弯起眼睛“特别好。”
说着,她微微凑近了些,双臂伸出环住殷另“就是有些想你。”她故意使了点小心思,没有用敬称。
男人指尖的动作随着她的拥抱一顿,那久违的温暖重新环住自己身体的时候,他的声音也不自觉地软了下来“朕也想你。”
见周窈窈噘起嘴,有些不满地着他,男人难得地弯了弯唇角,他望了一眼紧闭的门,确定屋中没有其他人在时,低声重新说了一遍“我也想你。”
周窈窈立时笑开了花,结结实实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发出好大的一声“吧唧”声。她的唇瓣刚刚离开男人的面颊,又被男人一把拉了回去,紧紧地贴住,许久才放下。
“好了,该起身了。”殷另说着,翻身坐起,见周窈窈慢吞吞地不想起,干脆利落地一把把她拽了起来,低声训道“没休息好也就罢了,休息好了,自然得勤勉些,起身用早膳。”
趁他转过身去更衣,周窈窈翻了个白眼,嘴里嘀嘀咕咕地“亲人家的时候不嫌晚,赖会儿床又嫌弃晚了,哼,这就是男人。
她嘴巴都没张开,声音极小,殷劣没有听明白,转头蹙眉道“在说什么”
“没说什么。”周窈窈露出一个假笑,见他还未来得及系上腰间系带,眼神便毫不客气地在那块垒分明的腹部间流连起来。
忽然,她“嘿嘿”一笑,冲下榻摸了男人的腰腹一把。
殷劣手上的动作一顿,眸子盯着她,一点点火星从眼底燃起,再过片刻,便要燎原。周窈窈出了他眼中的深意,不由得紧张起来。
她缓缓后退,谄媚道“是皇上您的身姿太过英武,故而臣妾一时色迷心窍,没有控制好自
殷另缓步朝她走来,不发一语,脸上的神色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