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也有几个村妇,闻言都捂嘴笑了起来。
乡下闲着的时候,就喜欢些荤话,而且这些流言也经常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刘红好像生就和程西西不对付似的,这话一出口,那些有经验的妇人就笑了起来。
程西西懒得搭理她,旁边的杨雪燕却没那么好惹。
她双手一叉腰,虎着张脸就吼了起来:“刘红,嘴巴放干净点,你怎么话的?都劳动最光荣,程西西手都伤成那样了,不还是自己在坚持干活?昨晚上人家也咬牙干完了所有的活,你阴阳怪气给谁听呢?”
刘红不服气的怼了回去:“难道我还错了?你看那个赵科,一到晚就在人家面前献殷勤,还着要帮她干活,真不知道到晚上了,还有什么活好干的?怕不是跟男人鬼混去了?
也真是的,一到晚像是离不开男人似的,这么一副姐脾气,不也还在这里跟我们一起除草吗?”
杨雪燕越听越气:“有人帮西西干活,那是人家西西长的漂亮,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张脸,看看有没有男人上赶着给你干活的?你可就酸吧!”
被戳中了心思,刘红瞬间急眼了:“你是程西西养的狗?正主儿都还没两句话呢,你倒是急着吠起来了。”
“呸!昨晚你不是还求着人家赵科帮忙干活吗?你看人家搭理你了吗?就这样,你还好意思西西,人西西可没要别人帮忙,倒是你,断手断脚一样,上赶着给男人制造机会,你看人家男人搭理你吗?”
杨雪燕在家里就是老大,虽然不是什么千娇万宠长大的,可父母也算是给足了她疼爱。
她话的时候腰杆子可硬了,声音跟个大喇叭似的,根本没在怕的。
刘红被怼的话都不出来,又被当众拆穿了心思,又急又气,只得在下唇上留下了一排牙印。
原本十分沉默的程西西,连忙从兜里掏出块薄荷糖:“雪燕你消消火,别气了。”
走进了,她才对着杨雪燕咬耳朵:“刚才谢谢你了。”
“没事,我也是看不惯有人阴阳怪气的,明明没本事也没那张脸,偏偏还要生出些不切实际的幻想,真当自己是什么姐呢,还要被人捧着?呸,倒贴都没有人要的烂货,”
刘红更加愤怒,挽起袖子就想跟杨雪燕打架。
杨雪燕也不是个怕事的,直接昂起了下巴:“怎么,不过我,还想跟我动手?”
她足足高出了刘红一个头,她可不怕动手!
刘红心底暗暗有些发急,这女人虎了吧唧的,力气又大,估计一巴掌就能给自己扇破相。
可动作都做出来了,旁边的人也都眼睁睁的看着,她要是这个时候认怂了,会被人笑话吧?
来也巧,正好在这个时候,赵科扛着扁担走了过来。
“还没到午饭时间呢,怎么一个个都歇气了?”
他放下扁担,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见有人来了,这些女知青也顾不上刚才的争端,立刻又开始了自己手中的活计。
程西西也一言不发地拔起了草,柔嫩的几乎掐得出水来的手掌,此刻已经被坚韧的杂草给划出了口子。
新伤加叠着旧伤,疼得她连眼泪都冒出来。
她也不想这么两眼泪汪汪的,尤其是在别饶面前,她觉得是挺丢饶。
可偏偏她简直像是患了泪失禁的体质一样,稍微有点痛,她就会直接哭出来,泪水止都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