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管,爱谁谁,摆烂了。
那天,赵长卿果然去了府衙。
不知道怎么和谢知府谈的,谈完之后,一切便进行得很顺利。
府衙下了文书,今年冀州缺粮,冀州全境范围内,禁止用粮食酿酒,禁令施行一年。
再后来,大概过了半个多月之后,朝廷颁布诏书,“灾年谷贵,足食之道,惟在节用,北方五州郡不得擅造酒糜谷”。
赵长卿办完了筹措粮草的事,也要回幽州去。
临走前,何悠悠塞给他几瓶酒。
“禁酒令一出,以后想喝酒也不好买了,这是我家乡的酒,你带回幽州喝。”
赵长卿的目光一刻都不离开她的脸:“将士非犒宴,毋得私饮。”
何悠悠听了他这话,作势要将酒拿回:“那你别带了,还给我吧。”
赵长卿伸手把酒抱住,连同她的手一起,抱在怀里:“我藏起来喝。”
“藏起来喝,岂不是违背军令?”
“那就等放假的时候,出了军营,找个没人的地方偷偷喝。”
何悠悠这才收回手。
赵文祺冲着马上的四皇叔挥挥手:“叔,一路保重,我会想你的。”
赵长卿扯开唇角一笑:“小子,你的好日子也不多了。好好在这里玩一个月,不要惹事。再过个把月,我亲自送你回京城。”
“啊?”赵文祺哭丧着脸,“为什么?”
“你这小子,没心没肺得很。你母……亲过个把月就要临盆,你倒是在外面逍遥自在,乐不思蜀,连家都不想回了。你就不想父母?不想见见新出生的弟妹?”
赵文祺无话可说,只能低声嘟囔道:“好吧,那叔你别太早回。”
赵长卿懒得再理他。
目光又转向何悠悠,在她身上逡巡了许久。
钱管家十分有眼力劲儿,一看他如此,赶紧站出来,挡在何悠悠身前,向着赵长卿作揖道:“赵都督一路保重!”
毫不意外地,被剜了一眼。
就算是被剜成筛子,钱管家也没退半步。